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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章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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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难得,云狐领了贵妃娘娘的旨意正待退下,秦谧却道:“贵妃若无什么事,且告退吧。”

  又是这般冷若冰霜的态度,宁青蓝咬了咬牙根,心里满满的怨怒,只不过转瞬之间,便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过去挽住秦谧的手臂撒娇:“臣妾当然有事。”

  秦谧放下了胳膊,顺势丢开她的手:“何事?”

  宁青蓝指着玉石浴缸:“当然是服侍皇上沐浴啊。”

  秦谧淡淡的拒绝:“这种事不必堂堂的贵妃来做。”

  宁青蓝明知不会得到他的点头,还是极力争取:“臣妾愿意。”

  秦谧忽然回头,那目光使得宁青蓝唬了一跳,他甚少高声说话,可从来都是让人不寒而栗:“你不宣而入,已经屡次破坏宫规,身为贵妃,又做着奴婢们该做的事,你也是尚书家的千金小姐,不懂尊卑贵贱吗?”

  被他一顿训斥,宁青蓝本该恼火,可是他的话又丝毫没有破绽,句句在理,宁青蓝默了下,屈膝施礼:“臣妾告退。”

  心中是极度的不愉快,情知秦谧说什么破坏宫规是假,真正的原因,差不多是喜新厌旧了,女人对男人移情别恋最敏感,可虽然深切的感受到秦谧的薄情,却找不出凭据来,没听说皇上宠幸了哪个宫人,且平时长随在皇上身边的,除了苏长礼和长裕长禧,最近也就是这个才入宫的小翠子了,这小宦官样貌惊人,风骨清奇,说到底只是个阉人,且是才进宫没多久,然而秦谧的冷淡却非才有的。

  思绪翻滚,理不出头绪,路过云狐身侧时特意注意下云狐的喉咙,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宦官缘何没有喉结?再看其耳垂,不对,并无女人特有的耳洞。

  左不对右不对,宁青蓝感觉脑袋快要炸开般难受。

  云狐亦是发觉她对自己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想是产生了怀疑,然而云狐是丝毫不畏惧的,以前执行任务遇到过无数麻烦,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因何没有耳洞,那是谍人乔装的机巧。

  摸了摸耳垂,正自得意,忽听秦谧吩咐:“还不替朕宽衣。”

  云狐腾腾走过来,也不再是方才的害羞执拗,心道不就是给你脱衣裳么,我闭眼不看就是了,到了秦谧跟前,一把拉开金带的扣子,接着两只手分别扯住秦谧两只衣袖,往下一拽,外裳退下,露出里面蜜合色的中衣。

  秦谧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这是跟朕赌气?”

  云狐眼睛望向别处:“奴婢不敢。”

  秦谧冷哼一声:“如此粗暴,还说不敢。”

  云狐替自己辩驳:“奴婢是谍人,混江湖的,不是宫中这些吐气如兰的美人,下手没有轻重,还请皇上饶恕则个。”

  秦谧哂笑,却不言语,看她还能如何。

  脱了外裳便是中衣,中衣即内衣,云狐微微迟疑下,低头,闭眼,抓住秦谧的中衣使劲一扯,就听刺啦一声,她感觉不妙,猛地睁眼,皇帝老爷蹙眉看着她呢,原来是中衣给她扯破了,她傻了,愣愣的看着那裁工精巧缝制细致的中衣,不知所措。

  秦谧轻轻叹了声,轻到就像是呼出一口气,肃然道:“如不是万不得已,朕不会出此下策,你是谍人,该懂得那些窃听的伎俩,莫说是颐寿宫,即便是大极宫,也曾查出听管,所以朕不得不防,为此才把你叫到这里,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玉石,无孔可入,比之旁处,还算妥当些。”

  本来,云狐正望着那结实的肌肉出神,从未想到像秦谧这种长相清逸毫不粗狂之人,肌肉竟也是起伏如丘陵,纵横如阡陌,薄薄的中衣紧贴着坚实的肌肉,肌肤的颜色与中衣的颜色快融为一体,即便是鬼斧神工塑造之像,大概也没有这般好看。

  却听秦谧说起窃听之器,她骇然仰头,她是谍人,无论听瓮还是胡鹿,亦或是听枕,她皆见识过,就是没料到堂堂的皇宫大内,特别是大极宫,那是皇帝和文武百官议政之处,都给偷着安装了窃听之器,她不禁问:“谁?谁干的?”

  秦谧眸色幽深,像湖海之底,不辨心思,只语气轻淡道:“都杖毙了。”

  云狐倏然一颤,这种血腥的话,竟是从这么美好的人口中说出,有些违和,转念想,他是皇帝,如果优柔,如何掌握朝廷掌握天下,另外,他十四岁便披挂上阵,杀敌无数,敌人,也是人,所以别再会错意,这种美好的人,只适合唐诗宋词,只懂得风花雪月。

  都杖毙了,云狐便知道当时查出来的都是奴婢,奴婢身份低贱,连死也是低贱的,假如秦谧抓到的是个大人物,绝对不会杖毙,至少也是斩首,差不多还要示众,所以人为何要力争上游,因为高高在上的人,连死都是轰轰烈烈的。

  反观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做个神秘的谍人呢,其实神秘,有时就是偷偷摸摸的代名词。

  秦谧又道:“抓到的都是无足轻重之辈,所以朕更急于揪出幕后之人,因为有些人觊觎的不止是皇位,他们想天下大乱。”

  云狐也严肃起来,原以为皇帝老爷三头六臂呢,现在发现,也是四面楚歌,可以理解,秦谧是昭王爷的儿子,以过继的名义继承了皇位,多少人都觉着名不正言不顺,毕竟先皇有越王那个儿子,所以秦谧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

  秦谧说完,一脚跨进浴缸,云狐想喊,你还穿着裤子呢……转念想,还是穿着吧。

  甫入浴缸,秦谧吩咐:“还不替朕舀水。”

  云狐赶紧过去,揭开木桶的盖子,然后拿起舀子,将木桶里温热的水一瓢瓢的舀出,浇在秦谧身上,一壁问:“皇上打算怎么办?”

  秦谧晓得她问的是什么,道:“等你破案。”

  云狐手上一停,这几桩案子,不知他指的是哪一桩,蓦然想起掖庭那个疯女人,不觉浮想联翩,恍惚中,水瓢倾斜,水流了下去,全都在浴缸之外。

  秦谧突然道:“你可见到韦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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