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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收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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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开心地感受到那些人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琉璃月朝着秦轩斜睨一眼,两人此刻都在心里偷笑起来。

隐隐感觉那些人都已经失踪了,秦轩和琉璃月便飞身去了另外一处绝地。依稀可以看见这里处在一个繁华的古城风光之中。到处人来人往,酒肆歌台,鳞次栉比。满眼都是商户,到处房屋不断。

琉璃月虽然也算是下界混过,可是对于眼前这种景象,估计还是头一回见到,其繁华可以想象。

“秦兄,不是说要给笙乐收集眼泪吗?这里可以吗?”琉璃月万分不解,像那种心肠冷漠歹毒之人不是应该生活在恶人谷或者蛮荒绝地的吗?这区区市井之乡怎么会有那种十恶不赦的无情之人呢?于是心里万分疑惑。

“琉璃月,你是一个仙人自然是不懂这天下之事了,其实最无情的是人心,人心险恶,如果我们不能在这里收集到的话,想必恶人谷那种地方,也未必会成功吧!”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琉璃月点点头。

秦轩带着琉璃月走进了一家酒肆,慎重地说道:“待会儿记得一定要配合一点儿。”琉璃月不知道那秦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应付般的点点头。

但看四周围皆是一些喝闲茶的市民,琉璃月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人,有说有笑的。只见秦轩行至那些人的身前,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奇怪。

“大家伙儿,可否帮在下一件事。”此时秦轩的面部表情看起来相当诚恳。

众人皆是有些好奇,秦轩究竟所为何事,一时间纷纷问道:“什么事啊?”

“其实在下只是想请诸位陪我去看一场哭戏,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小生感激不尽啊,另外,每个参加的人在下还有文银相送。”说完,朝着琉璃月的方向看去。

琉璃月立马心领神会,“哦,诸位,大家想要参加的,就可以来我这里报名啊!每人十两银子!”

众人一听就看一场戏还有银子拿,而且还是十两银子,纷纷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赶忙一窝蜂地汹涌而至,霎时间琉璃月的面前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秦轩朝着琉璃月微笑着。

“大家不要慌,掌柜的,把你们这里的纸笔拿来用一下。”琉璃月朝着那还一脸惊呆模样的掌柜说道,此时掌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天底下从来就没有这等好事吧!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居然发善心散财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啊!

而琉璃月朝那掌柜说的一句话,反而没什么反应,还是伙计反应的快,赶忙叫醒发愣的掌柜,问道:“掌柜的,客人教你呢!”

“什么,叫我什么了?”那掌柜的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哦,那客人问你要纸笔呢!呶——”一旁的小伙计指了指白发苍苍的琉璃月。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那掌柜的反倒怪罪起伙计来了。

“小的,这不久告诉您了吗?”伙计有些理亏。

“好了,好了,把这些给那客人拿去吧!”那掌柜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上好的笔墨纸砚来,递到伙计手中。

“嗯。”伙计点点头,就送到了琉璃月的桌旁:“客观,您要的纸笔都给您准备好喽!”

琉璃月讪笑道:“好!”说完便开心做起登记来,别看琉璃月一副浪荡的翩翩公子哥模样,他这写起字来,倒还是有模有样。秦轩非常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琉璃月,本来琉璃月就有点石成金的仙法,这件事交给他绝对是不二人选啊!

不一会儿功夫,琉璃月就收罗了众多的人员,秦轩非常满意地朝着众人说道:“那还请各位回家带上自己的家眷一起去翠玉轩观看今晚的哭戏!谢谢各位的帮忙了!”琉璃月看着众人纷纷点头的模样,心里真是佩服秦轩这个点子,这样一来,指不定就有许多的眼泪了。可是问题又来了……

“秦兄,就算有了这么多人的帮忙,我们也没法分清谁的眼泪是无情之人流下的泪水啊?到时候就算收集了甚多的泪水,又有什么用?”琉璃月问出自己的疑问。

“别担心,届时我自有办法。”秦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一句话着实令琉璃月感到费解,秦轩究竟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拭目以待了。

夜晚很快降临,秦轩和琉璃月早就去那儿包了翠玉轩的全场了。翠玉轩虽在戏界里名声显赫,可是这要论哭戏,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这里的当家花旦蝶舞姑娘,她唱的孟姜女哭长城那一幕可谓是感天动地,令人欲罢不能。

所以秦轩和琉璃月花了重金将他们需要表达的一种情感说给蝶舞姑娘,那蝶舞姑娘于是便当场想出了曲目与戏词,并且即兴表演了一段,琉璃月一听,这效果非常之好啊,简直惨绝人寰了。他就不信那些人会哭不出来。

不多时,翠玉轩便人来人往热闹起来,这下可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热闹,那戏班子的头头儿看到这里,也是超级地开心,指不定这些人一高兴,就散财了,这蝶舞姑娘果然是摇钱树啊!

谁也不知道,其实这是琉璃月花了大钱买来的看客,看客都从他那里拿了好处,自然爽快地过来看戏了。随着一声锣鼓的敲响,伴随着丝丝入耳的管弦乐器,很快迎来了第一幕戏。

这一幕戏主要是个铺场的作用,让观众知道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然后介绍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来博个喝彩。

但见戏台上,四周围冒起滚滚白雾,一女子轻唤道:“夫君,你在哪里?不论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要找到你。”接着那叫蝶舞的女子便咿咿呀呀地唱起之前编好的戏词,这算是简单地交代一下背景吧!

“好好好,来下众人一见蝶舞出场便纷纷叫好!完全没有听出那歌声里暗含的悲伤之意。

琉璃月顿时有些失望了,这些人明显是奔着蝶舞姑娘的,怎么就没有听出那些凄怆的心情呢?

秦轩站在栏杆处凭栏远望,安慰琉璃月道:“不急于现在,如果我们连最基本的人类都搞不定,又谈何资格去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如果连最普通的人的眼泪都赚不到,我们怎么解救笙乐?”

琉璃月一听,似乎有几分道理,于是不再言语,默默注视着台下看客们的反应。

此时已经很快进行下一幕的表演了,台上那女子已经逾越了天规,下界寻找他的夫君了。眼下的戏一幕比一幕要虐心,琉璃月相信,这些人中,一定会因此而流下很多的泪水的。

“夫君,不,我要去找我的夫君,你们谁也不要拦着我!”女子似乎努力在冲破天帝加封在她身上的禁制,眼中怒火冲天。

“百花仙子,你夫君早就被我刺死了,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吗?”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不,不可能,我夫君不会轻易离开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不用找了,他已经投胎转世为人了,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呢?”

“你们怎么会懂这世间的真情?我和我夫君的心事永远在一起的,说,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女子奋命一搏,身上各种禁制皆不攻自破,并且恶狠狠地质问眼前这个大汉。

“不过是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再说了,不就是一无是处的书生,这种男人一抓一大把,上仙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不,我所说的,你都不会懂,也注定永远不能懂。你只要告诉我夫君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好。”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为他付出了一切,可却没有得到同等的爱,得到的只是伤心和痛苦,你会后悔吗?”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夫君是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对天发誓,我可以保证,他绝不会让我感到一丝痛苦的,绝不会让我感到伤心得。”女子似乎颇为自信地说。

“请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没问你可不可能!”

“绝不后悔!”女子回答的非常决绝。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既然你那么想找他,那你就去人间罢!”彪形大汉毫不阻拦地说道。

女子没有回应,只是潇洒地飞离了天界。

此刻琉璃月看到这些,觉得这个故事算是给人很大的悬念吧,然而为了这场哭戏,他可是再三交代,一定要越虐越好,最好的效果是全场看客都能以泪洗面,所以后面的情节一定会朝着这个戏路发展。

再看台下看客,似乎都有些入神了,眼睛巴巴地望着,生怕错过了什么。而且微微地已经有些妇人孩童触到了心里的痛点了,眼泪簌簌地落下,也许是为了女子的执着吧,执着或许曾经的自己也曾奋不顾身地爱过一个人,无怨无悔,不论结局怎样,都再无遗憾。

台上那女子很快就来到了人间。到处可见春回大地,柳绿花红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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