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珍贵战衣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路南屏心里一动,望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盔甲么?那萧子怿是有多么的希望她去上战场啊。

打开盒盖,玉甲便呈现于路南屏面前。

她自是不知玉甲的珍贵,这是上等寒玉掺了金丝银丝雕琢而成,上有凤舞九天的图案。

这该是女人的战甲,这不知是哪个女子,曾经上过战场。

路南屏思忖,萧子恒还在校场外等着,她略略思考,伸手取过玉甲,穿戴起来。

玉甲果然是千年寒玉,质地不同凡品。

她突然想到金缕玉衣,呸!要上战场的人了,想到那个不祥的玩意儿,金缕玉衣是死人穿的好不好!

萧子恒见路南屏已穿上战甲,但见她人如花颜,立于骄阳之下,玉甲托着她,恍如凌空般。不由得怔住了,真是好看,他心里想。

这女人真是好看。

这么一装扮,到有些像前皇后。

路南屏穿着盔甲,有些感动。无论萧子怿爱或不爱她,他对她的这片心意,真心无疑。

萧子恒喝令:“出发!”

作为将领的他,倒是显得英姿勃勃,丝毫没有平日的无赖气。

作为阵前常侍,路南屏不用像其它士兵一样辛苦,她的营帐设在萧子恒的旁边,夜晚,她睡在帐中,却拿把刀放于枕上,以防萧子恒不怀好意,欺她熟睡无防,可一连防了几日,萧子恒却没什么动静,她倒有些意外了。

萧子恒此时正忧心于夷族的战局,哪有心思去招惹她,可闲下来那可就不一定了,不过此时,他已经忙得快焦头烂额了。

夷族驻军百里开外,一连三天,既不叫阵,也不攻击,就在那儿驻着。

这让萧子恒很是头疼,长此以往,我军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能稍微放松休息,就怕夷族驻军突然攻来,招架不及,但士气不可以一直高涨,这样不久便会松驰,一松驰下来,便是敌强我弱,只有败下阵来。

但夷族营帐,像是生来就长在那儿,既不往前挪,也不往后退,两军就这样不死不活的纠葛着。

萧子恒也在想,会不会夷族人数不如我军壮大,所以使这等疲军之计借以拖延,可又不敢冒然攻进,敌暗我明。

左右不是,极是头痛。此时此刻,他哪里有心思去找路南屏的麻烦,路南屏不来找他,他都很庆幸。

夷族无声无息,乱草横生,便似死寂一般,既摸不清敌军内情,萧子恒也不便行军,只怕中了敌军之计。

路南屏反复思虑,心里一直在转着念头,当初她要求和萧子恒行军一道,可不是为了真的来战争,她又没有毛病,前半生已经打打杀杀,早就厌倦了。她只想离开夷族,不声不响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

萧子恒忧心于夷族进攻之事,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准备。她打定主意,只要一有机会,就离开夷族,以后天下之大,自己爱去哪就去哪儿,管什么萧子怿萧子恒,她得想办法回到现代去?

她如是想,又忽然转念,竟然发现自己此时才开始考虑怎么回现代去?莫非自己在洛西国这么久了,竟是此时才开始想到要回去么?这是为什么?她想起莹宁似笑非笑的脸,萧子怿的那句,我不要,刺入心口,如针如刃。

原来情这个事,不是你不想不闻不看,便消无声息的。

萧子怿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古代人?路南屏愤愤的想,我才不要和古代男人共度一生,脸一红,又想起了他的隐疾,其实那也不算什么,路南屏心想。

萧子恒进来时,但见路南屏在发呆,居然难得的没有讥讽她。路南屏回身瞧见,又回头不理。

萧子恒不由得笑了,过来调笑,“女人,陪本皇子乐呵乐呵。”

路南屏想起他几次被自己揍成猪头,居然还是这般恬不知耻,不怒反笑,说:“噢,原来二皇子破了夷族了?如此闲瑕过来和我搭腔。”

萧子恒正为夷族事心烦气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恼羞成怒。

路南屏瞅着他,突然笑了:“要不,我去帮你刺探军情?”

萧子恒不答,歪头看着她。

灯光如豆,光晕满室,路南屏的脸在光晕的笼罩下显得恍然如梦。他有些干渴的咽咽口水。路南屏一见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萧子恒一把扯住她手腕拉向自己,路南屏曲腿就踢。二人近身相搏,转眼拆了几招,萧子恒武功不如路南屏,身形也不如她玲珑轻灵,招招落入下风。

被路南屏连踢数脚,踢得心头火起。路南屏出脚极是刁钻,专踢他身上最柔软之处,腰间,腿侧,哪里最痛就踢哪里。萧子恒大吼一声:“死女人给我住手!”

路南屏听而不闻,连环直踢,直把萧子恒踢得连连踉跄,傲然立在帐帘下,看他一脸狼狈样。

萧子恒本来就郁闷,这下被她乱打一顿,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他真没有其它意思,真的,真是只是想亲她一下。

她那时脸庞在灯晕的辉映下,显得秀丽无双。

路南屏才不管他是真是假,只要靠近她,她就当他欲行不轨,一通乱揍。

打完了,路南屏拍拍灰尘,坐下来自顾自的喝茶。又道:“二皇子需要我为你探查敌军内情吗?”

她打定主意,只要他答应,她就趁探敌之机,离开夷族束缚,以后天南地北,逍遥来去。

他若不答应,她就当揍他一顿也好。

萧子恒恼怒,心想,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让她当先锋也行。当即冷下脸来,下令:“命军中常侍路南屏先行领军五十人,夜探夷族营!”

路南屏说:“我一人去就成,你给我这么多人干嘛?你以为排队买房子啊!”

夜了,星辰漫天,参商永离。

风漫上凉意,路南屏身着夜行衣,玉甲穿在里面,夜探夷族营!!!

夷族营前十里处有个坟场,夜里风啸,穿越丛林,犹如鬼泣,纵然路南屏身手不凡,也不免有几分寒意。

路南屏脚下一顿,似是一颗木桩,她低头细看,发现四周竟似用木村围成了一个阵。她没研究过周易,不懂术法。

顿时心悸,是呵,历史上不都说古代打战都有占卜啊之类的奇人异士吗?莫非夷族早就算到洛西军会来查探,可看这阵法,也不见什么奇诡之处嘛。

路南屏抬脚欲行,就在她提脚一瞬间,忽觉阴风扑面而来,声嘶力竭,似乎风被谁掐住了喉,风啸声震耳欲聋,她心道,不好,难道这便是阵法??

转眼间,木桩似是长高了,忽地就窜起了老高,路南屏向来不信邪,她以前执行任务时,也经历过许多诡异邪门的东西,但像今日这鬼东西,平生从未遇过!

忽听耳边有个男子言道:“这是我布下的锁军阵,千军万马被锁入其中,只能生生困死,你是哪里来的女子!”

锁军阵法奇诡邪门,荡心动魄,路南屏忽然有点胆怯,这是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难道说自己也曾出生入死多年,也曾染血无数,莫非就要毁在今日?

她裹紧玉甲,冷冷的月色笼罩着,似乎闻得见鲜血的味道正慢慢扩散开来,忽听得那男子吹起了箫,那似远似近的箫声幽幽荡荡,拥有秘魔般的力量。

路南屏手心里开始出汗,我的天啊,我这遇上的到底是人还是非人啊?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毕竟是个女人,她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的怯意,纵然她也曾经战无不胜。

路南屏利敛挥向木桩,木桩应手而断。她精神一振,再度斩木桩。

木桩尽去时,周身烟雾散尽,只见坟场立起了一方高台。

远远看去,有个男子负手立于高台,头发居然是莹蓝色的,长发曼延,如海藻,一般,夜色中月华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他容颜如玉,面罩轻纱,看不清楚。一时间,路南屏皱起了眉,这男人雌雄莫辩,中性的身子,虽瞧不见容颜,却显得秀骨脱俗。

路南屏看看周身坟场,不由寒毛直竖,这人,是人吗?

那男人看向她,似乎猜出她心内所想,身为大夷族第一占卜师,泷的俊美天下无双,谪仙般的人物。路南屏初来这个朝代,自是不识。

但她突然想起萧子怿曾和她谈起有关夷族奇谈。据说夷族有一位著名的男子,名叫泷。莫非,便是此人么?

泷的来历很神秘,谁也说不清他从哪里来。据说,他是被夷族王子,当时还是王子,现已称帝的夷族国君齐名桦在一口井里救出来的。

这在夷族本是一桩秘闻,因泷实在是太神秘了。他与众不同的蓝色长发,中性难辩的身子,据说举世无双,倾城难言的容颜。

更有另一个恐怖的传说,泷知过去,能算出未来。

这,这还是人吗?夷族皇室很震惊。

忽听不远处,有人呼叫,“路南屏!!”

回头看去,只见萧子恒率众而来,离落营处尚有几里,他纵身几个起落,长身而起,向她这方向飞扑而来,身法之快,犹如鬼魅。不亚于自己。

路南屏大惊,萧子恒一来,自己想要离开洛西国的念头恐怕就此扼杀了。这个无赖不是恨死自己的吗,不是恨不得自己死在夷族阵营里才好么,这样急乎乎的赶来,倒像是来救援她一般,她可还没有到敌军营呢,才困在半路上而已。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