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顾小莫一开口，石森就明白顾小莫的来意，他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点戏谑的意思：“秦晟不知道你来找我吧？”
她微微苦笑，她怎么敢让秦晟知道。
“是我自作主张。”
石森老神在在地坐下，面上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顾小莫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其实你不用着急。”
他大概能够理解顾小莫的心情，只是这件事情说到底只是时间问题，在短时间内爆发的问题实在是太大，导致民众的视线一下被抓住，很多人其实更加关心后面会爆出什么更加劲爆的事情来，而不是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你不相信秦晟可以做好？”
石森想了很久，还是意外顾小莫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他：“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秦晟这么做有他的理由，你做太多，有时候可能会干扰到他。”
顾小莫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一样恍然大悟，她有些怅然若失：“是我多管闲事了。”
“只能说你太着急了。”石森递给她一杯茶，“陈家这次做的事情就像是跳梁小丑，你不用管，过段时间就算秦晟不处理，他背后的人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抹黑秦氏的招牌的。”
他的话让顾小莫猛地一愣，她似乎隐约记起之前石森也跟她提过这些，她皱着眉，犹疑的问：“你说的是……秦家？”
石森嘴角擒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是我多嘴，你仔细想就能想明白，不过真的惊动大家族的人，你们可就没有几天闲适的日子过了。”
他浅笑着，如同看透一切的局外人。
顾小莫从石森那边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隐约有些担心秦晟。
街道已经在播放关于圣诞的歌曲，有一些店铺的圣诞广告已经悄悄地登上街道的广告牌上，她盯着那些艳红色的招牌，突然想到什么，顺着地图指引走进一家之前从未涉足过的店铺。
她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恰好收到天琦的短信：“天啊，小莫，你和染青竹是什么关系啊？！”
顾小莫愣了一下，打开她随后发过来的照片，是自己之前和染青竹在咖啡店里喝咖啡的照片，和之前那一张不一样，这一张更加清楚，而且公司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照片的拍摄地点就是他们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店。
染氏和秦氏的关系确实不是很好，但怎么天琦这么惊讶？
天琦随后发过来：“你知道这次夺走A项目的人是谁吗？是陈晓琪的事务所。”
就在前天，陈晓琪的事务所正式宣布和染青竹合作，染青竹在这其中到底充当一个什么角色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实。
顾小莫和染青竹两个人私下见面，还是在工作时间在工作地点的附近，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她估计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你现在在哪里……最好先别回公司，公司的股东召开股东大会，强烈要求总裁把你开除。”
顾小莫有一瞬间的失神，染青竹似乎隐藏着什么的神秘笑容在那一瞬间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猛地想清楚什么，手指死死地扣住一旁的栏杆。
不，她得回去。
她毫不犹豫地拦了一辆汽车，回到秦氏。
秦氏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顾小莫知道这些人现在一定把她当成罪魁祸首，以为是她和染青竹见面暴露了公司的机密。
但想想，她一个设计部的人，又有什么机密可以暴露给染青竹的呢？
守在会议室门口的秘书似乎也没有想到顾小莫会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愣了一下后径直拦住她：“顾设计，您现在还是回总裁办公室等一会儿吧。”
哪个秘书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让一个公司职员去总裁办公室等人，这一定是秦晟的意思，他早猜到她会回到公司。
顾小莫抿了抿唇，没有动身：“我得进去解释清楚。”她冷着声，非常坚决地说。
秘书的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和钦佩，他冷静地拦着顾小莫：“顾设计，总裁让我转告你，现在不是解释的时机，您最应该做的，是先等待他。”
“我等不了。”顾小莫毫不犹豫地推开秘书，但她到底是个女孩，上前没几步，就被秘书拉住，几乎强迫地把她推进办公室里。
顾小莫也是着急，她瞧准秘书关门的瞬间，猛地撞开门，从缝隙中一溜烟地逃走。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会议室里站着的某个股东正高谈阔论地说着：“为了秦氏的名誉，应该尽早开除顾小莫！”
她成了一只案板上的鱼，任由别人宰割。
她闯入的一瞬间，整个会议室里的人脸色各异。
“太没有礼貌了！”那个被打断的股东憋红脸指责顾小莫的突然闯入，“像这样的人，难道秦总还要留着？”
秦晟转着笔，脸上冷静得有些神秘，顾小莫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只是步伐果断地走到那个股东的面前，声音几乎正直到充满阳光：“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秦氏的事情，你们说我出卖机密给染总，那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们又凭什么开除我？”
“你……就凭你一点礼貌都不讲，秦氏不需要这样懒散的员工！”股东说得铿锵有力。
顾小莫眉头微微皱起，退后一步，十分礼貌地给股东弯了弯腰：“您说我懒散，有证据吗？”
“你的同事都可以证明！”
“你凭什么保证他们说的话都是真实的？”顾小莫一步一步逼近，似乎胸腔内有一团莫名的火球，只想着对这些脑子里没有半点好点子，只想着赶人走的股东发火。
但她还是忍住了，优雅慵懒地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将纳西而根本就不成立的原因彻底撕破。
她见所有人都是黑着脸瞪她，一点反驳她的意思都没有，又重新看向秦晟：“不过，如果总裁要开除一个人，确实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秦晟对上她的眼，明白顾小莫赶回来闯入这个股东大会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骄傲的神色被严肃的冷酷迅速掩盖下去：“确实。”
他承认顾小莫的观点，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要迫于压力开除顾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