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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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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异常,一些麻雀还是乌鸦的东西在树上咕咕咕,唧唧唧的叫。

可让人觉的神奇的是,无论这些鸟叫声有多么的嘈杂,都让人觉得周围仍旧是安静的。

这大概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它让许多的事物都在无形之间交融了。

就比如说这会如果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那,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喊两嗓子,我指定不会觉得周围安静,因为那种不是来自自然的声音,总是有种不融洽的感觉。

就好比我走在这个幽暗的树林中。

静懿的树林跟那些安静的坟包相处融洽,而我这个突然出现的胆战心惊的人明显就跟这里格格不入。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缩短到了极限,就差没把脑袋给塞进胸膛里。那条该死的小路几乎经过了这里的每一个坟包旁边,走在上面我的鸡皮疙瘩一路都没有下去过。

每经过一个都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而往往当自己本就处于某个恐惧的情况中时,大脑反而会相比较平更出现更多能把自己给吓死的幻想和联想。

就比如现在,看着前方仍旧幽暗的路,以及两边时不时如同鬼手一般伸出来的挡路树枝,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前的时候外婆跟我说过的,她小时候亲身经历的鬼打墙的事件。

鬼打墙对于一个以前经常看网络的我来说是个并不陌生的名词,其实说白了就是指当人在某个明明十分熟悉,或者道路指引鲜明的地方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状况,基本就是鬼打墙了。

?当然,我这个解释并不全面,但是也没法再全面的联想下去,不然没再这里被鬼和行尸吓死,就先自己把自己给撂倒了。

?一路胆战心惊,就在心脏开始岌岌可危随时会罢工的时候,这条路终于到头了!!

远远地看到前方的出口,以及出口处的几间小平房,我简直感动的恨不能跪下来对着那个出口磕几个响头。

没经历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我刚刚到底经历了多么剧烈的心理碰撞。

既然看到了出口,以及出口处明显要比这里明亮许多的太阳光,心终于稍稍的安定了点,腿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在最后几十米的时候我几乎是飞一般的朝着那里疯跑了出去。

人最容易在最放松,或者最紧张的时候遇到问题。

我一心只想奔着出口跑去,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时候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那些不会说话的冰冷坟墓......

完全没想到在即将到达出口的地方会从树后面冒出那几只行尸,停下身子已经来不及了,碰的一声狠狠的撞到最前面的一个瘦小的老太婆行尸身上。

?我整个人将她直接压倒在了身下,她低吼着在我身下叫了半天两只胳膊抓住了我的肩膀,可脸被我胸口给压得偏了一边无论怎么都咬不到我。

但是周围跟她一起的行尸就不同了,我摔倒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顿美味的大餐做好摆到了餐桌上。

好在我没有摔懵,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大脑的灵敏程度以及个人的心里素质都能让你自己惊讶。在那群行尸围上来的瞬间,我猛的一翻身挣脱了那只老太太行尸骨瘦如柴的胳膊,飞快的抽出了匕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将已经抓到我的那只行尸狠狠一脚给踢开,见踢不开他立即就别开手,将匕首用力的插进了他的太阳穴中。

他顿时就松开了手,一秒钟都不需要犹豫,身体立即就抓住了这个空隙,闪过身子就朝着村子里疯狂的跑了过去。

?身后就是树林,树林的另一端就是大片的耕地,然后就是那个工业区,如果跑到那里,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虽然看现在的状况,村子里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行尸,但是总比回头跑能活命的机会要大的多。

?这些行尸的行动速度都不快,我牟足劲跑,很快就能将他们和我之间的距离拉开。

很快就进到了村子里面,房子渐渐的多了起来,但是楼房不多,大概都是前面工业园区建成了,这里的人都在等着拆迁,所以房子许多都是新的应该是准备在拆的时候可以按照平方能多拿到些赔偿款。

在连续拐了几个弯后,确定身后的行尸看不到我了,临时选了一间建到一半还没来得急装上门的屋子躲了进去。

这屋子里晾晒了许多早已经风干的玉米。

墙角的地方树立了许多的玉米杆,应该是准备拿去烧火用的。

我扒开那些玉米杆躲到了后面蹲好。

准备就在这个地方等那几个行尸过去,然后在翻墙进去这户人家的院子里,瞧瞧能不能先在里面休息一夜。

抱着膝盖坐在原地,我将脑袋靠在墙上,总算是抓到点时间去好好回想被带到这里的全部经历,昏迷以后的事情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最后定格的画面就是徐一文那带着歉意的眼神。沉沉的叹了口气,在内心的最深处,我竟然根本不忍心去责怪他。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是死咬着要跟他计较下去,又能怎么样?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现在......被丢在这外面,我再没有以前该有的绝望。

?因为我有信心能好好地活下去。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过就是那样,我太了解不过。

?恐惧也不能让世界对自己温和下来,理智的去面对活下来的可能性才更大。

遇到行尸的时候,打得过就快速的解决,没有把握绝对不能勉强,扭头玩命的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但也不能一直跑,一定要找准机会藏起来,行尸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他们只会一根筋的追,不懂得停下来在可能藏人的地方找人。

当然这个要确保自己在藏起来的时候没有被行尸看到。

不然的话就可能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虽然现在庇护所里研究出了可以救治的药物,但是毕竟这世界上那么多的行尸根本不可能全部都救治下来,更何况那个药也不是什么样的都能治好,它是有许许多多严苛的条件的。

哪怕有一条不符合,都是白搭。

所以...严格说起来,只要没在庇护所里面,生活在这外面的世界中,那个药存在或者不存在对于个人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没多大会外面就传来了行尸的脚步和低吼声,我略微紧张起来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和之前推测的一样,那些行尸直接就顺着这个房子前面的路继续往前追了去。

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这么一路追下去,直到出了村子或者再被别的什么东西给吸引过去。过了好一会,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了,我才小心翼翼的扒开身前的玉米杆,从里面爬了出去。

之前匆匆忙忙的只顾着逃跑,完全没有注意这里周围的环境。?从屋子里,我首先来回打量了周围情况,发现此刻我身处的应该是这个村子比较中间的地方,因为周围的房子很多,房子和房子之间,横挎着那种带着臭水沟一般下水口的小路。

??一路上还能时不时的看到,带着粪坑的老式厕所。

粪坑里面注满了雨水看上去依然恶心。?小的时候去一个亲戚的家里,他家就是这样的厕所,我跟他们家里的孩子打架,结果如果不是被家里的大人及时发现的话我就被他们家的仨孩子给抬着填进粪坑里了。

??对着那个粪坑狠狠打了个寒颤,我清了清嗓子回过身子,准备走远一点,重新找户围墙上没有碎玻璃的人家翻进去。

?说实话,在围墙上放碎玻璃,这种防盗方法让我觉得十分的无语。

但是转念一想,那些碎玻璃起码把我这种人给挡在外面了...瞬间又觉得low的其实是自己。

顺着巷子走,几乎将这一整条巷子给走到头,都没看到哪家的围墙上是没有玻璃渣子的。

?最后为了避免在村子里再碰到其他的行尸,我又再次回到了那个没有门的还没完全建好的屋子里。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我暗自琢磨着,反正在这村子里也就住这么一晚上,明天就走了,实在不行就不出去冒险了,直接用那些玉米杆子把门给堵上,然后缩在剩余的玉米杆后面将就一夜得了。

越想越觉得这样办靠谱,说干就干,我把身上的大衣一拖就开始抱着那一捆一捆早就干了的玉米杆堵住了本就不算大的门。

堵住门是为了防止夜里周围有不开眼的行尸瞎晃荡进来,万一我又睡着打两声呼噜,磨个牙啥的,不就死定了。

只要有个堵住的地方,我再缩在剩余的玉米杆后面,这样又保暖,又能保证不会轻易被发现,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太阳西斜挂在西边天空还露出一丁点的面容。

今天看样子是吃不到东西了,好在也没觉得多饿,可能是之前那个药的作用,天虽然还没有黑我就已经困了。

又裹上了大衣,我缩在墙角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往外看了几眼,不多大会困意袭来脑袋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真的累了,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但是睡的太早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醒的也一定会很早。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没有看时间的东西,我只能通过看外面天空黑暗的程度以及自己的直觉来推测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

从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脑袋清醒的不像话。

就那么躺在地上,身下压着晒干不知道多久的玉米杆,身上裹着厚外套,暖洋洋的虽然周围环境恶劣,但是个人还是觉得挺舒服的。

就是睁开眼睛开着外面一片漆黑,耳边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到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一声声的数清楚,那种感觉很不好。

?安全感是一个说出来容易让人觉得矫情的词语,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矫情,抽了抽鼻子,一股子浑身上下蔓延开的孤独感几乎不用一秒钟就已经将我整个人都击溃。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应该因此而成长,而坚强,但是人和人之间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就好像我永远无法理解陈洺在受了巨大伤害后,嘴角那冰冷的弧度到底代表了他心中怎么样的想法一样,别人也不会知道,其实经历了那么多,除了让我更加的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之外,其余的唯一学会的大概也就是勉强保证自己在面对类似眼前问题的状况下,稳住自己的情绪。

又闭上眼睛,原想接着刚刚继续睡,但是大脑已经休息好了,再闭上眼睛也不会像刚刚那样快速的入睡,而是止不住的出现一幕幕联想出来的画面。

?加上那个渗人的树林距离这个屋字也不远,我只闭上了一下眼睛就又认命的睁开,时时刻刻的看着周围的情况还稍微有安全感一些。

眼睛不敢看着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情况下,屋子里任何的一样东西都能让我联想到可怕的妖魔鬼怪。眼睛直勾勾的透过没堵住的门角看着外面,虽然也是同样的漆黑一片,但是那零星的星星点点也能分散一点注意力。

不知不觉的思绪就飘起来,飞向了不知道距离这里到底多远的庇护所里,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念俩宝宝,想他们肉呼呼的小脸,小手,小胳膊,小脚丫。

陈默抱起他们的时候那满脸无法表达的疼爱和喜欢,一幕幕的都如同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我突然消失...现在家里一定乱成了一团,陈默在找到我之前也一定不会再回家。

?但是...这一次他一定没那么容易再找到我,代午他们既然那么胸有成竹的把我给带走,就一定是确保了我不可能靠自己能回去,更加确定的是陈默绝对不会轻易的找到我。

想到这里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从地上坐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把我给抓走丢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一直认为可能是代午不忍心才保住我一条命,将我丢在这里。

这会我才想到,庇护所里现在那样的对峙场景,很明显就是A队在为了什么人和新来的这批人争夺庇护所的天下。

我能确定吴邪他们俩都是丝毫不在意这些身份地位的人,而现在不惜将整个庇护所闹成这样,一是他们应该是有信心能对付新来的那群人,二来就是他们有自己非要干不可的理由。

而这个时候相比较在庇护所里制造那些不痛不痒的事端,将我或者陈姐给丢出几百几千公里远的地方,让我们回不去,然后再让陈默知道我还在活着,那么这势必会对他造成几乎难以想象的影响,起码他绝对不可能再有百分百的心思来面对庇护所里面的事情。

而之所以对付我没对付孩子,一是孩子在家里保护的比较紧,二是一旦那么小的孩子出事,那么孩子的爸爸很容易就整个人失控,会干出什么谁也不知道,而我这样的大人被丢出去,他一定会提心吊胆,但是心里虽然担心也能保持自己的一丝理智,知道我是有自保能力的。

??陈姐一直跟她们队伍的人在一起,不然平时也有小兔在身旁,而我不仅总是落单一人,加上代午更好欺骗我,所以这回我就充当了一个可怜的冤大头的角色。

?这个时候弄清楚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唯一得到的结论就是自己一定要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这也算是变相的帮了陈默的忙。

如果我死了,他一定会整个人都失控,到那个时候什么都可能会发生,我就给他带去了巨大的麻烦。

那绝对不是我希望的画面。

正当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隐隐的脚步声,并且似乎正快速的朝着我这边靠近了过来。

?我静心听了两秒,第一时间就推测可能是有疾走的行尸经过了。?赶紧压低身子,有身前的玉米杆挡着保证不会从外面看到自己后就压低了呼吸警戒了起来。

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这脚步声的目的地似乎就是我身处的这间屋子。

?在脚步声径直跑到门前的时候,我整颗心几乎都快要跳出来了,脑中不停的回响,刚刚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吸引了外面经过的疾走行尸?

?这下完了,麻烦大了!!

说真的,我宁愿砍十只普通的行尸也不想对付一只疾走的行尸、

?普通行尸虽然可怕,但是更大的情况是只要你不紧张,稳定自己去对付,那么他们更多的时候就好像肉靶子一样,而疾走行尸对付起来就好像要跟一个发疯的正常人打架一般,这期间还得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他给弄伤,有多困难,想想都知道。

这些话我刚在脑海中过完,那被我挡在门上的玉米杆就从外面被人给撞了进来。

我赶紧低下脑袋不敢再看,生怕露出一点地方被进来的行尸给看到。

可就在我低下脑袋的时候,却听到外面粗重的喘息声,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移动玉米杆的声音。

愣了一下,我微微仰头看了去,却惊讶的发现,那个‘行尸’竟然在快速的将自己撞开的玉米杆又给放回去挡住了门,她的动作十分迅速,将门又档好后,整个人贴着墙靠在门边的墙面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门口,甚至连自己喘着粗气的声音都给压低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我。我瞬间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影根本就不是什么行尸而是一个好端端的人。

?黑暗中只能看到对方大概的个头,通过个头推断应该是个女生,她好像非常的紧张,虽然喘息声被压低了不少,但还是不难听出呼吸中的颤抖。她在害怕什么?被行尸追了??我躲在玉米杆的后面,隐藏在黑暗中,人生第一次有了身在暗处的安全感。

?过了大概半分钟,我看到那个女孩猛地靠近墙壁,整个人全都绷得紧紧的,隔着一个屋子的距离都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她骨子里的恐惧。

?伴随着她的恐惧,我听到门外面隐约的传来了嘈杂的行尸吼叫声。

?这下子不仅仅是她,就连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也完全没想到这个小村庄里竟然会出现那么一大群的行尸,听这个声音的阵势,应该是一个巨大的行尸群,数量起码在一千只以上的那种,刚巧经过了村庄。

手心里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我眼巴巴的看着已经几乎虚脱在墙角边的女孩,心里纠结的不像话,这么大的行尸群,保不准其中的哪几个万一闯进了这屋子里发现了她,那我也一定会跟着倒霉,惊动那么大的行尸队伍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又静心听了听那行尸吼叫传来的方向,心里暗暗推测差不多距离我们还有几十米一百米左右,还来得及。

?眼睛再次看向那个女孩,她已经跌坐在了地上,我抓紧机会,猛地从玉米杆后面冲了出去,好在屋子不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冲到她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先是懵了,愣了一秒钟不到,立即就飞快的屈起手肘对着我的肚子狠狠撞了上来。

我之前完全没想到已经被吓成这样的女孩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当即就疼的脸都绿了,五脏六腑几乎都拧成了一团。

她拼了命的想挣脱我,我死死的咬着牙,脑门上出了一层的冷汗,颤抖着嘴唇勉强开口:“不想死就别出声!”

?大概是我女性的声音让她不像刚刚那么紧张,挣扎的力度也轻了一圈,我捂着疼的让人想要呕吐的肚子指着玉米杆对她道:“别说话,躲进去!不然咱俩一个都活不了!”

说完,我认为她不会再尖叫,便松开了手自己跌跌撞撞的又走了回去。

?又在玉米杆后面坐好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那里一定淤青了好大一块。

这女的一定是练家子,这力气大的...

没多大会她就跟着钻了进来。

?原来很宽松的空间因为挤进来了两个人顿时狭窄了许多。

我收了收腿给她让出一些位置,她将玉米杆给档好后,就开始警惕的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最先头的行尸队伍已经经过了门前。

我们俩都没说话,相互甚至连身体任何地方都不再动。

逐渐的,外面的行尸沸腾的叫声终于逼近了我们身处的屋子前。

不需要看也能想象到现在外面密密麻麻的一个个冰冷的行尸走肉在发出着冰冷的吼叫声。

我脑袋靠在墙上,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这些经过的行尸中,其中有多少是有机会被治疗出来的??

但是他们都根本没有机会去接受那些治疗,他们的结果注定了只能是漫无目的的继续游荡下去,找寻着任何一个可以吃的东西,不然的话就是在未来多少年后死去,也可能在这期间被哪个好心的人给打爆脑袋,从此安眠。

这么想起来,庇护所的那些药物出现,相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万分好的事情,起码代表着活下去的希望有了,但是...对于外面这些行尸来说,如果他们能有思想的话,一定觉得那是天大的悲哀。

?行尸的数量太庞大了,现在的人类数量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给全部救治回来。

世界被破坏成现在这样基本已经定格了,那是不可挽救的。

人,才是这世界的根本,但是现在人的数量相比较行尸来说已经寥寥无几、

虽说被咬可以治好,但是一旦碰见行尸,在没有人救下的情况下,被啃的只剩骨架是注定的,那样的状况,药物也毫无办法,所以...该死的一样会死。

病毒的破坏力,仍旧事人类无法抵抗的。

就在我出神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那挡在门口的玉米杆,突然间有几只从门框边上滑倒到了地上。

不算大的动静把我们俩给吓的几乎魂飞魄散。猛地坐正身子,那些许的动静,却已经被外面的行尸给注意到了,好些行尸一窝蜂的顺着那点声音,没头没脑的闯进了我们俩躲藏的小屋里面。

而那树立在门框边上的玉米杆根本就不足以抵挡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这小屋就已经挤进来了十几只的行尸。

我看向那个女孩,刚刚一定是她着急忙慌的没把玉米杆给放稳当。

说实话,要不是情况不准许我真有把她丢出去喂行尸的冲动。

手缓缓的摸到兜里拿出了匕首,暗暗深吸了两口气,在心理做好了随时杀出血路的准备。

虽然杀出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是情况既然这样了,也没办法。

?我们俩都在尽可能的往后缩,尽可能的降低自己在这屋子里的存在感。

好在我们身前的玉米杆比较多。

但是就怕那些行尸没头没脑的过来将这些也给撞倒,那我们俩今儿可真得惨了。

...........???那十几只的行尸漫无目的的在屋子里转了好一会后,又被外面嘈杂的行尸大军吼叫声给吸引了出去。

我们俩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在最后一只行尸也跌跌撞撞的出去之后,我们俩同时虚脱一般的松懈下了身子。

不知不觉间,手心里已经被冷汗给浸湿透了。

我将手心往衣服上蹭了蹭,不敢收回匕首。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外面的行尸已经过去的差不多。

又等了一会再没听到行尸的叫声,我才终于真正的彻头彻尾的松懈下来。

行尸大军虽然可怕,但是它同时也有一个绝大的优点,那就是它能将你周围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能自由行动的行尸给吸引进队伍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队伍会有那么多只行尸的原因。

这样大范围的行尸群,只需要无意间经过一些城市,或者多个县城,乡镇,村庄,日积月累,很容易就能形成几千,几万,数十万的规模惊人的队伍。

?那种队伍绝对是致命的。

?就包括这种千人的,想要对付也得是有重武器的正规队伍,而那种数十万的,想要对付,付出的代价昂贵到无法想象。

?我们这种单枪匹马的人,就算见到十几只行尸的队伍就得赶紧跑,更不用说刚刚那种大规模得行尸群了。

在外面安静下来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一直坐在我旁边没说话的女孩才轻声开口:“你没事吧?”

这个轻声,真的只是她声音轻,她的声音乍一听跟男孩子似得。

“行尸又没进来,我能有什么事。”

她道:“我是说你的肚子...刚才不好意思,你突然冲出来捂住我的嘴。”?闻言,我叹了口气:“没事了,刚刚怕我突然出去吓着你,担心你万一尖叫引来了行尸咱俩就死定了。”

“恩。”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

?基本的对话结束后,我们俩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见她似乎没开口说话的打算,我咳嗽了一声后问:“你自己一个人?”?她僵硬了一下,反问道:“你是一个人么?”

这女得防备心理还挺强。

我点头道:“恩,一个人。”

?她似乎有些惊讶:“你一个人流浪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提醒她:“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了。”她这才想起来,点头道:“我也是一个人。”?到这我将她问我的问题又抛了回去:“你一个人流浪?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看了看我,没打算再计较下去谁先谁后回答问题,大家都挺坦诚的:“上个月,最后一个同伴死了,然后到现在,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这种情况发生太多,遇过太多,也看过听过太多,没打算安慰她我道:“我是不小心落单。”

她扭头看了眼这个屋子问我:“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今天。”

?她沉吟了会:“你面对刚刚那么多的行尸,看上去挺镇定的,一个人流浪了挺久吧。”

?避开了她最后的那句话我道:“也不是镇定,浑身都冒冷汗了,只是那个时候必须要保证绝对安静,一点动静被发现了都是天大的问题。你不是也做的很好么。”

她呼出了口气,脑袋靠在墙上:“我那是吓的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轻笑了出来,我伸出手道:“既然大家都是一个人,那不如结个伴吧,好歹算有个说话的,一个人的感觉不太好受。”

?她愣了愣,接着紧紧的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好!!我整天整夜的一个人,跟树都能聊起来,就差没疯了。”?对她嘿嘿笑了几声,我从地上起身钻了出去,来到门边看了眼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行尸,我又将那些倒下的玉米杆扶起来挡住了屋子的房门。

然后再回到屋子里后,对她道:“再睡会吧,明天一早再聊聊天看看接下来怎么办。”?她点头,我们俩就不再开口。

?但是想也知道,两个人肯定都睡不着了,大家都不熟,对彼此也不可能是百分百信任的。

?谁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对方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就这么躺着,我睁着眼睛,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能听到动静。

屋子里很安静,我们俩就这么相互防备着的躺到了天亮。

在早上第一丝阳光进来的时候,我们俩都不约而同的起了身子。

在看到那女孩的脸的瞬间,我是真真的被吓了好大一跳。

那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虽然白皙,但是从眉尾到嘴角一条长长的疤痕让那原本清秀的脸看上去狰狞了许多。

?乍一看真的有些吓人。

可能是被我的表情刺激到了,她微微地了下头:“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赶紧摆手:“没没没,不好意思,是我太没礼貌了。”

她伸手覆上脸上的疤道:“两年前的老伤了,这个疤去不掉了,伤口太深。”

见她表情开始无限的失落,我赶紧别开话题:“哦,对了,昨晚上我就想问你,你力气挺大的,是不是以前练过什么武术啊啥的?”

?她摇头:“没有...我就是力气大而已,以前家是农村的,从小就帮着种地。”

??我看了看她粗糙的手,确实看上去像是力气很大的样子,手指关节都比一般人要粗一圈。

“难怪呢...昨个差点没把我疼死。”

“不好意思...当时真的把我给吓到了。”

?“你别老是道歉啊,我又没有怪你,就那么一说。咱俩结伴,你力气大点我肯定也高兴啊是不?”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给我一个笑容,但是又实在笑不出来,那表情不上不下的趁着她脸上可怕的疤,我实在不敢再看,干脆别开脸爬起了身子。

??站在屋子里对她道:“趁着时间早,咱俩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东西吃?”

那女孩点头,跟着我从玉米杆里爬了出来。

我们俩在屋子里活动了下身子,就出门去了。

在出门之前,我发现她的腰间别着一把挺大的砍刀。

?和我昨天推测的一样,今天走在村子里,周围明显的没有了一丝一毫还有行尸在这的征兆。

周围安静的不像话。只有偶尔鸟类起飞煽动翅膀时发出的噗噗声。

我们俩在路上走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询问她的名字:“我叫林徽,怎么称呼你?”

“贝贝,刘贝贝。”????................

?走出了好一会,我对着刘贝贝道:“这地方...估计也没啥吃的了。”话说完,我扭头看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口的一个鱼塘,心里一喜,对着贝贝道:“你爱吃鱼不?”

?她愣了愣,点头道:“昂...喜欢。”

我指着那个鱼塘:“抓鱼去吧。”

她也看了过去:“那里头鱼估计个头都不算大,活水的地方鱼比较肥,这种小水塘没人喂食,都长不了太大。”

“没事。”我拍她肩膀:“够咱们吃饱这一顿再说。”

然而我明显高估了自己抓鱼的本领,或者说我将抓鱼这件事本身给想的太过简单了。?一个小时后,当我跟刘贝贝俩人双双躺在河岸边上对着天空发呆的时候才有种深深的会被饿死的惊慌感。

我揉着肚子,问:“你饿么?”?她眼睛看着天空,胳膊撑在脑袋下面,点头:“饿,但是习惯了。”

闻言,我看了看她。

??确实,我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生活在庇护所里面,陈默不可能会饿到我,而她则一直在辛辛苦苦的寻求活下去的任何机会,狼狈万分,哪有机会顿顿都填饱肚子。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为吃的发过愁,这会面对这硕大的荒无人烟的地区,真的不知道到底该吃些什么。

?半天,我问:“那你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

她顿了会,接着做起了身子,指了指我们周围的一些野草道:“这些里面很多东西都能吃,饿极了,就煮些这东西。”

?“那也不能顿顿都吃这个吧?”

“差不多都是,偶尔也会吃些鱼,掏些鸟蛋,还有的地里能有些野生的东西,农村人家里的果树多,只要时间对了,能吃到不少。以前还能去超市里冒险找点,现在超市里也没什么东西能吃了。”

??除了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些野菜我也吃过不少,那味道真的让人不想再尝试。

?跟着做起身子,我又看了看身前的那个鱼塘,咬牙忍住了撩膀子下去的冲动,对雅琪道:“走!去村子里看看,管他什么玩意,先找点,实在不成姐带你去烤行尸!手撕行尸肉,铁板行尸,清汤行尸,麻辣行尸锅!”

?闻言,刘贝贝终于笑了出来:“明明挺恶心的,可竟然流口水了。”

浮夸的抹了把嘴角,我道:“可不是!走!逮行尸去!”好!”贝贝拍了拍屁股,跟着我起身朝着村子里面走了去。

在村子里谨慎的晃了大半圈,确定没有行尸后,我选中了其中一家院子挺大的人家准备翻墙进去,至于那上面恶心人的玻璃片,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围墙的外面有一个竖立在墙根上的废弃板车,我小时候也在农村住过,记得那时候奶奶老管这玩意叫,架车子。

这东西的长相和名字一样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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