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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韦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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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言妡(xin)傲然地抬起头:“她是何人?”

  “那是元家妹妹,她救过我的命呢……”

  陈昱玄回过头便想拉着元令辰过去与他表妹说话。

  以为自家表妹与他玩得好,定也能接受元令辰做朋友。

  可韦言妡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元家是哪家?荆城有这一家吗?”

  “这……”陈昱玄挠头,有些为难地看向韦氏。

  他身后,得了她求助目光的韦氏,并未马上开口,将元令辰拉到了身后。

  “荆城并未有元姓的大家,但她是韦家请来的贵客。”她的语气并不严厉,却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用了重音。

  韦言妡咬了咬唇,再看了眼韦氏身边的元令辰,笑了笑:“原来是家里请的贵客,失礼了。”

  口中说的失礼,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她身后一个惴惴不安的侍女上前低语:“女郎,夫人那里还等着您呢。”

  韦言妡得了提醒,便顺着那侍女的话:“姑母,娘亲那边还等着,言儿不打扰您了。”

  说完施了一礼便告辞了。

  转身的时候,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眼眶。

  想她素来自持貌美,本以为整个荆城再不会有人比得上她。

  可今日却被一个出身低下的贱人抢了风头,这让她心里极为不快。

  只是她知道,当着众人的面,若与那人起了冲突,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无论如何,她都要沉住气。

  韦言妡脚步微顿,对着身后的侍女道:“去问问那人的来历。”

  她身后的侍女哭丧着脸应了。

  韦氏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韦言妡的背影,回身道:“我们也走吧。”

  回去的路上,元令辰有些沉默,韦氏并不知她在与系统交流,只以为是刚刚侄女惹了她不高兴。

  “言儿被她娘娇宠惯了,行事少了些分寸,你莫要在意。”

  元令辰自然不会纠缠于这种小事,便不在意地笑笑。

  “我兄长本是要亲自见见你的,只是商队回程,有不少事忙,只能等改日了。”

  “哪敢叨扰家主,能见到老夫人已是我的福气。”

  她素来有自知之明,不会觉得这是韦家对她的怠慢。

  毕竟她年岁尚小,还是个女郎,所仰仗也不过是与宋青权那点关系,至于那个种胡椒的法子,也是未种成的,暂时也不好作数。

  这样的情况下,能见到韦家老妇人与现任的宗妇,已让她十分意外了。

  元令辰说着客套话,面上却仍是宠辱不惊的模样。

  韦氏想到方才那个神色有异的韦言妡,高下立见。

  她将元令辰送回家后,也带着陈昱玄回了陈家。

  左右无人,便与身后的妇人说起了话:“我原是想着,贺氏虽不靠谱,言儿却是养在我娘膝下的,前几年看着人也伶俐,想不到一回到贺氏身边,便又开始歪了。”

  贺氏出身胤阳贺氏,原是比韦氏显赫的,只是她这位嫂子,早年却是丧了母的,因性子不讨喜,在贺家也不大受待见,受的教戒也少。

  及笄之后便被远嫁到了荆城,头两年倒还算谨慎,自坐上宗妇之后,便开始露了本性。

  后生了一双儿女,也都是被她娘韦家老妇人亲自教养的,只是她娘年岁高了,半年前便将韦言妡送回了贺氏身边。

  才半年时间,原先好好的一个人便成了这副模样。

  韦氏不得不打消了亲上加亲那个想法。

  “娶妻娶贤,言妡女郎的确是有些不妥。”

  “你说那元家的孩子如何?”

  “若论品行样貌,自然是没的挑的,就是那出身差了些。”

  “她那样的品貌,若是出身好了,也轮不上玄儿了。就是年岁小了些。”

  “小郎他年岁也不大,您还能好生看看。”

  韦氏这边正说着元令辰,殊不知,那边也在讨论着他们。

  “贺氏是出身胤阳贺氏?”元令辰有些诧异地看向钱洄。

  她可没忘记,她娘沈氏原先是在贺家寄住过的,后来还险些被贺家人拐卖。

  钱洄点点头:“听闻是丧母长女。”

  “若只是丧母长女,应当不至于被远嫁到荆城,我想其中可能还有隐情。”

  钱洄听出她的意思:“贺氏嫁到荆县已有二十多年了,她身边的人都已换了几批,真要查就要用些特殊手段。”

  “这事也不急,留个心就是了。”说完又问系统:“陈家那边如何?”

  “陈敏中私藏着一块白玉牌,与陆盈身上带的一模一样。”

  “这牌子我倒是知道,阿盈说这是陆家嫡支才有的身份牌,若是女子,玉牌便以兰花为底,若是男子,是以竹枝为底,陈敏中与陆家应当并无关联,怎会有陆家身份牌?”

  说起这个,钱洄倒想起了一事:“陈敏中的生母就是陆氏。”

  这是他进陈家查探时,偶然听人说的,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这陆氏是高昌陆氏。

  “陈家即便豪富,相比陆家也无疑是云泥之别,陆家嫡系女郎怎会下嫁至陈家?”

  “这事必定有蹊跷,否则陈家不会这样低调。”

  “我想知道原因。”

  当夜,钱洄便潜进了陈家,对陈敏中施了催眠,成功得了答案。

  “陈敏中之父年轻时,长得颇为俊秀,又能言善道,四十多年进京,结识了高昌陆氏的女郎,两人互相许了终身,只是那位女郎本是有婚约在身的,定的是元和柳氏,也是世代簪缨之家,后来因着这桩事,两家没了来往,陆家的女郎也被族谱除了名,悄无声息地嫁到了荆城。”

  “那身份牌并未收回?”

  “她的兄长本是陆家老家主,论起来,陆家现任的家主都要叫他一声姑母。虽然碍于族规将其除了名,但有些情分仍是在的,听陈敏中说,凭着这一块令牌,便能叫陆家出手一次。”

  “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宿主,我们这样算计他们,你说他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借机对付我们?”

  “怀恨在心自然会有,可他若因此用上那么宝贵的机会,那此人便不足为虑。”

  钱洄赞同道:“我在催眠之时已给过些暗示,他不会因此针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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