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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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一怔, “你!你在叫谁?”

林长缨微蹙着眉头,砸着嘴,好像有点不高兴, 一把圈过他的后脖颈,拉了下来。

沈清辞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扑到床前, 双手扣在林长缨肩胛旁。

目光汇聚之处, 皆是温柔与旖旎,林长缨的眼眸中盈着一轮明月, 水汽朦胧, 似是欲望掩映其中。

沈清辞深觉不妙, 连忙想要离开,不料刚起身,复又被拉下俯在她身上。

“傻瓜”

林长缨喉咙干涩, 声音喑哑,嘴边带着残余的酒渍, 嘴唇红透娇嫩, 一呼一吸间还散着缕缕酒气,最后她长叹一气, 感慨说,“说的就是你啊!清辞, 安王殿下。”

说着, 她缓了口气,悯笑道:“清辞,有你真好。”

几乎瞬间,沈清辞的呼吸一滞, 手中紧握着她枕头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林长缨的鼻息萦绕在他的耳旁,像是毛绒绒的猫爪,挠着他的心,没多久,耳根就泛起了红晕,像是初生的海棠,红的艳丽,几近滴血。

“长缨。”

沈清辞唤着她的名字,喉咙干哑,焦躁之火莫名燃起。

林长缨听到他这么唤自己,微侧着头,以鼻息回应,脸上早已因酒气飘过红云,见沈清辞杵着,像块木头一样,心头的不悦更甚。

随即按住他的脖颈往下一压,触上他冰凉的唇,嘴唇一弯,笑意复回。

沈清辞一愣,心下炸开,不由得攥紧被褥。

林长缨吻的很轻柔,如品尝一块糕点般,细细地摩挲着他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唇角,仅是瞬间,似是挑起了沈清辞心底的欲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加深了这个吻。

不多时,伴随着火烛迸溅的爆蕊声,房内幽幽回荡着喘/息和轻喃。

许是有点喘不过气来,林长缨眉心微蹙,心下一狠,咬破他的嘴唇,鲜血溢出,腥甜浓郁。

沈清辞吃痛松开,复又欺身而上,抵在她肩颈。

倏地,一丝清明复回,赤瞳退隐,明眸微亮。

沈清辞,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长缨搭在他脖颈的手似是脱了力,就此睡了过去,只留沈清辞一人在傻愣愣地俯身,衣襟渐开,头发凌乱,竟是少有的不知所措。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息,似乎只能听到他沉重的低喘,垂眸而下,两人鼻息萦绕在侧,距离极近。

心底隐隐作痛,寸关尺的毒血筋脉约隐约现。

末了,沈清辞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拉过被褥盖上,起身离开。

沈清辞倚在门边,抚着心口疼痛,极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转眸而过,目光落到床上已入睡的人身上。

云雾渐散,明月终于得见天光,盈盈月辉肆无忌惮地撒在庭院内,透着窗户,落到床帏上,拉长他的影子映在地上。

不敢再逗留,随即夺门而出,只余林长缨一人说着呓语,翻身踢了下被子,掩映在她身下的是一块玉佩。

他匆匆回到西棠厢,在拐角处正好碰上采买回来的李成风,怀中还抱着一堆糖果和糕点。

见他这番模样,李成风顿时怔住了,“殿下,您怎么嘴角破了!”

“上火了。”

说罢,直接掠过他,进到冰室离里去。

“上上火!?”李成风扯了扯嘴角,看向这满园海棠春色,“这大春天的上火?还没到夏天呀”

约莫用了一个时辰,沈清辞调理着内息,将毒性慢慢压制下去,待他缓过神来,已是盘坐在冰玉床上,满眼冷气缭绕,侵袭着他全身。

回忆最近种种异样,难不成她对他也是

思及此,沈清辞的眸光暗淡下来,喃喃道:“长缨,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好。”

似是抚慰,似是哀叹。

第二天清晨,北棠厢。

伴随着窗格有喜鹊停落,发出细微地吱吱声,啄着从庭院外飘进来的西府海棠,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淡香。

不多时,一片海棠花瓣飘落在空中打了个旋,跃过床帏,落在林长缨的鼻尖,瞳仁微动,只觉有些痒,下意识地拂去,缓缓睁眼,睡眼惺忪。

忽地,一阵头疼钻心,她缓了口气,只觉晕乎乎的,攒着力才起了身。

许是习惯在这个时辰起,萧雪燃亦按时拿着水盆来给她洗漱,见她起来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小姐,您起了,昨晚您居然趁我不在,喝酒了,回来才看已经睡下了。”

“喝酒了?”林长缨仍处在半梦半醒,只觉喉咙干涩,讷讷地点点头,“好像是”

记忆最后昨天因母亲忌日一事她心生烦闷,又不好会林家惹林老太君忧心,听说李叔在酿酒就跑去看了下,见他在酿当即成熟的青梅酒,实在是令人生津止渴,忍不住尝了点,后面就不太记得了。

她揉了揉眉心,才舒缓了下头疼。

萧雪燃见她这样,递给她热手帕,打趣道:“您看看现在,酒量这么差还敢碰,还记得小时候您好奇军中叔伯饮的烈酒,跑去偷尝了一口,结果跑去山头那唱了一晚的山歌”

“停!可以了,不用让我回想起来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林长缨不愿再回想小时候在众人面前丢脸的时候,还记得当时酒醒后林枫华可罚她跑了整整五十圈,自那以后再也不想喝酒了。

萧雪燃忍不住一笑,就没再提起,去木施上整理外衣。

林长缨打了个哈欠,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日的外衣,想来直接倒头就睡了,不料刚翻了个身,身下似乎硌到什么,摸索着被窝,发现竟是块玉佩。

她将玉佩捻在手心,这玉佩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殿下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倏地,脑海中似有什么苗头破土而出,抽丝剥茧之下,她看到茧里的软肉。

玉佩,殿下,沈清辞,清辞!?

“清辞,有你真好。”

刹那间,如回音般在她脑海幽幽回荡,一阵火花直冲云霄,瞬间炸开了花。

等等!这句话是她说的,而且后面还

她顿时瞪大眼睛,抚着嘴角。

“好像还还亲了他!”

倏地,脑海里浮现的尽是沈清辞被亲后的怔然,无措。

“不可能!不可能!”

林长缨连忙甩着头,试图将它甩出去,随即一头扎进被窝里,应该只是梦,可梦更可怕了,那岂不就说明她对他心思已经到了这种

思及此,她看向手中玉佩,喃喃道:“不行,还是要亲自问一问。”

“小姐,您怎么了?”萧雪燃拿来外袍,打算替她换上。

“哦没什么。”她讷讷地应着,打算更衣去问,不料刚起身,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伴随着轮椅碾过落叶的声音。

只听在院中打扫的侍女问道:“殿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醒酒汤了,等夫人一醒就可以服用了。”

“完了完了!”

林长缨一怔,吓得来回撺掇,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钻回被窝里,正襟危躺,佯装睡觉。

萧雪燃一惊,“小姐您这是!”

“嘘!说我没醒。”

丢下这句话,立刻倒头就睡。

还未等萧雪燃反应过来,沈清辞就进来了,一见到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

“殿下还真是难得来探望我们小姐,但也不劳您费心。”

侍女见她一如往常,忍不住帮腔,“雪燃,殿下也是好意,更何况昨晚还是殿下一人照顾着小姐。”

“什么!”萧雪燃一怔,她这才走了一天,“你们!等一下再找你们算账。”

装睡的林长缨顿时心生不妙,只觉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完了,那看来,真的不是梦

沈清辞并未理会二人的剑拔弩张,低低地瞧着林长缨,落到她的嘴唇上,连忙移开了视线。

之前也听说过她喝酒就忘事,想来昨晚之事应是不记得了。

思及此,他沉声道:“吩咐王婶做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就好,她醒来后,若是头还疼就喝些醒酒汤,以后记住,莫再让她沾酒,也不能留她一人。”

言下之意,正是叮嘱着昨晚之事。

侍女连声应着,萧雪燃双手交叠在身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沈清辞走后,她起身坐好,面如死寂般,揉了揉眉心。

“殿下不会以为我是流氓吧!”

“殿下他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和我计较的,怎么说之前也救过他”

“殿下他没有生气,难不成他也”

翻来覆去,终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萧雪燃看在眼里,眉毛微挑,这难不成是酒后还没醒

末了,她看着手中的玉佩,无奈地摇摇头,长叹道:“谁说一醉解千愁,这明明是愁更愁。”

往后半个月,沈清辞原本以为此事就可翻篇,不料林长缨却似乎一直在躲着他,在府中见到她就当做没事人似的跑了,还事事借此推阻。

第壹回。

侍女:“殿下,夫人今晚在林家用膳,估计得很晚回来。”

沈清辞:“没什么,你们布菜吧!”

第贰回。

沈清辞:“她又要去大相国寺住几日!”

侍女:“是,夫人说说天怀大师想找人下棋了。”

第叁回。

侍女:“殿殿下,夫人说约好了袁家二小姐和袁老将军一块去京城外十里之处的羽林、龙武、神武这三支军营巡查,估计得好几天才回。”

沈清辞:“嗯,知道了。”

这半个月皆是如此,心中对那天晚上的事颇为不安,滋生助长他心里从前不敢想的苗头。

林长缨回府的那一天,她穿过中庭打算回北棠厢去,手里还有韩太师托韩渊鸣送来的密信,已然查到魏成鑫在京城老宅的方位,是偏离皇城近郊的老城,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一趟才行。

思及此,她将信收回,不料抬眸瞬间却瞧见沈清辞从对面的回廊走来。

“我天,他怎么来了!”

这吓得她立刻转身,当做没事人地往回走,希望消失在他视线里。

不料刚回头。

“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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