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开堂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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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进行得迅速,莫含瑶找了杜靖知,请他帮忙给俏美娘纵火一案开堂秘审。

“这案子过去了这么久,你怎么突然想翻出来开堂密审了?”杜靖知对这点还是很好奇的。

“因为有一个珍儿自己找上门了,我不翻出来开堂密审也对不起她的勇气呀。”

“这么说也对。”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好。”

然后,在开堂密审的时候。珍儿如约出堂作证了,她将对莫含瑶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被传审的舒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能被查出来,明明那些帮忙纵火的人说了没有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直到她在堂上遇见了珍儿才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不过她的外公是刺史,根本不需要惧怕区区一个小小县令。

“杜大人,这女的说话不能信的。”

“为什么不能信?”

“因为她与我有过一段私怨,她说的话可能句句都是想针对我的。”

这话一出口,第一时间引起了珍儿的猛烈反击。

“我没有句句针对你,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

“那你敢说我们没有过一段私怨吗?”

“我……”

珍儿一阵语塞,而舒兰趁此机会大肆攻击起了珍儿。

“实话说了吧,你是为了报复我编出的这些谎话,对不对?”

“我不是……我不是……”珍儿恍惚着看向了端坐于公堂之上的杜靖知,宛如在对他寻求帮助一般。

“承认了吧,你就是在说谎。”舒兰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珍儿留一点思考的余地。

“……以为我没办法了吗?”珍儿恍惚了一阵,忽然冷笑了一声,“我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呢。”

舒兰愣了一愣。

“你应该知道我家那酒疯子吧?”

舒兰不说话。

“他也是参与那日纵火案的案犯之一吧?”

舒兰还是不说话,而珍儿却像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地说个不停。

原来纵火案发生不久,珍儿的酒疯子丈夫有一回喝醉了酒回了家,乱发了一通的酒疯。还胡言乱语了好一阵子,珍儿原本没有心思听他在那发酒疯的。但他却无意说出了放火烧毁俏美娘的事,这下珍儿可一点也不敢大意了,忙凑近了听,还将一切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一直相信着,这些话有朝一日一定能帮上她的大忙。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她……”这回换舒兰变得恍惚不安了,而珍儿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至于杜靖知与莫含瑶,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来人,将这两人给我一起押下去。”杜靖知拍一拍公案桌,两边的衙役立马出来四个,一人抓一条胳膊,将舒兰与珍儿一同押了下去。珍儿给押下去的时候倒是一脸平静,除了唇边一抹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冷笑,整张脸没有什么表情了。

而舒兰却不同。舒家小姐的尊贵身份使她不能马上接受了这等充满了屈辱的对待。

她开始像一条疯狗一样撕咬踢打企图靠近她的两个衙役。但凭她的一点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衙役的力气呢?挣扎了半天还不是给乖乖架住了两条胳膊?

“杜靖知,我的外公可是刺史,你区区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还敢让这些个人将我押下去?不怕丢了这吃饭的饭碗吗?”

杜靖知可是一点也不怕她:“既是如此,那舒小姐何不在牢里安安心心地等着那刺史外公过去营救你呢?恕杜某斗胆,这饭碗丢与不丢尚且还不是舒小姐应该为之操心的事。”

一席话说得舒兰的眼瞪得不能再大了。

而押下去了舒兰与珍儿,杜靖知也没有闲下来一刻。当即下令去抓捕余下的一干嫌疑重犯。

直至将他们尽数抓捕归案,经过了一番威胁恐吓,连板子还没有上身呢,这些个贪生怕死的便是招的招,供的供,认的认。把什么都给一股脑地交待了遍。

纵火犯一个不落的让其他给说了出来。

一伙嫌犯被收监,舒兰的父亲就紧接着过来保释舒兰了。

杜靖知哪里有同意的道理?

“舒兰是间接的纵火犯,按我国律法,纵火者当受连坐之刑。我只抓了一个舒小姐,已经是很仁慈了。”

“可我家舒兰打小养尊处优惯了,这陡然一下给押进牢里去,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杜靖知正欲说话,一旁经过的莫含瑶将对话大概听了去,当即一阵火大。

“受不了也得受,正好治一治你家女儿的坏毛病。”

“你是……”舒兰的父亲盯着莫含瑶看了好一阵,忽然一拍脑门,“你是我家舒兰常常提起的那个莫含瑶?!”

舒兰常常向自己的父亲提起过她?这倒是挺稀奇的一件事。不过再怎么常常提起,总归不能是说了多少的好话的。

“我家舒兰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果不其然,舒兰的父亲一张口就是数落起莫含瑶的不是,“你至于把她害得如此凄惨下场吗?”

……这话怎么听也应该是莫含瑶反问吧?

“我招惹你家舒兰了吗?”莫含瑶摊开双手,耸一耸肩膀,看一看杜靖知,“是你家舒兰招我惹我的好吧?”

“没错,这点有我给她作证,的的确确是你家舒兰招惹的莫小姐。”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舒兰的父亲指一指莫含瑶,再指一指杜靖知,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我们是不是一伙儿的很重要吗?”莫含瑶忍不住反问道。一开始她没有打算连同舒兰的父亲一起教训的,谁让他自己非要撞在枪口上的?这下让她不教训都不行了。

“我家舒兰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们俩是问。”

“那我要是让她少两根头发呢?”莫含瑶忽然一下笑出了声。

“我……我……”

“少在这我了,还是回去多想一想怎么能让你的女儿不少一根头发吧。”说罢,莫含瑶忽然觉得不够妥,另外还补上了一句,“应该是两根头发,我居然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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