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沉寂的电梯里，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秦诗看着金属门上模糊的身影，越看越觉得，万夫人真的很眼熟。
“万夫人，您和万董事长回国多年，您的家人不会想您吗？”
“我父母早年去世，国外没什么亲人。”
“这样啊！实在不好意思。”
秦诗状似遗憾的道了声歉，还想再问什么，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手指就已经自然而然地滑开了接听键。
“你先别走，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那头的人没有明说：“到地下车库等着，我马上下去。”
“喂！喂？喂！”
秦诗无语地收好电话，发现万夫人正有意无意地注意自己。
“现在的老板都是爷，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她尴尬地抱怨了两句，刚想去按负一层的按钮，电梯却叮的一声到达一楼了。
“秦小姐不下吗？”
“您先请。”
万夫人朝她温柔一笑，秦诗转念一想，跟着她走出了电梯。
万家的司机早就在门口等着，万夫人说要送她一程，秦诗委婉地拒绝了。
“纪枫臣，我在公交车站前面等你，你要是十分钟不来，我就坐车走了。”
秦诗挂掉电话，缩成一团在冷风中行走。
可还没等她走到车站，纪枫臣已经在她身后按响了喇叭。
“这么冷的天，你有必要虐待自己吗？”
“我是怕你的员工看见，影响不好。”
纪枫臣哼笑：“看见怎么了，我是抱你了还是亲你了？”
秦诗别过头，不想跟他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
之后的车里再没了声音，直到他们的路线越来越偏僻，秦诗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去查一些事情。”
纪枫臣把油门踩紧了一些，秦诗抓住头上的把手，怎么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反常呢？
“你干嘛不让许珍妮陪你？”
“她最近很忙，不在国内。”
秦诗撇嘴，忙什么？忙着找新的小白脸吗？
她突然想起杜兵灿烂的笑容，想起几个月前再次见到他时，他帅气明朗的模样。
……
“小师妹，卧底的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做好的。”
……
她当时还在想，不就是受点委屈，不就是咬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吗？
可直到杜兵去世以后，她才渐渐明白，杜兵为了这份工作，到底牺牲了什么。
秦诗默默地擦干泪水，看着一路上凋零的老树，它们经历过数十个春夏秋冬，活了一年又复一年。
而人的生命却如同饼干一样，只要稍微受一点伤害，就会碎得粉身裂骨。
“纪枫臣，你爱许珍妮吗？”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似乎在她的心里，真的已经放下了过去。
纪枫臣侧头看她一眼，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秦诗，你还记得有一次，你问我想不想找妈妈，我当时告诉你不想，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人生只要有你就够了。
“可自从跟父亲相认，自从你突然离我而去，这个想法就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出现。
“或许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就好像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就好像你离开了又会再回来。
“但无论你走了多远，无论你是否改变，我们所经历的过往，都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迹，而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我只想与你分享，也总有那么些话，只想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