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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入住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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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脸色惨白,怀揣着心中最后一分希望开口问道:“沈公子,敢问我夫君在何处?”

“怎么?”沈罪咧嘴,笑道:“夫人是担心在下对付不了你?”

陈圣眉头轻皱,瞥了眼南宫晴,将其听觉封印住,以免给些污言秽语脏了耳朵。

沈罪注意到了这一点,眸中异彩连连,“老先生若真想救她们母女,不妨留在我沈家,做个客卿供奉。”

“主意打到老夫头上来了,你沈家留得住我这尊大佛?”陈圣轻笑,这个沈罪虽手段过于狠辣,但这分胆色豪气,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另一方面,沈罪也是在宣告他在沈家的地位,能够直言邀请客卿的人,一个势力中也就那么几位。

沈罪见陈圣微微点头,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正要开口。

陈圣抬起手,笑呵呵道:“我只是来给晴丫头治病的,至于其他的,老朽暂时还不想考虑。”

沈罪面色沉了下去,冷声道:“道长所说的治病,是要将那丫头体内的至柔寒气剔除?”

若真是如此,那么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就会是他沈家最大的敌人,不死不休的那种。

沈家在东海暗暗搜寻近十年,才从百余里外找到了这么一个最为合适的女子,为了换取南宫晴,他沈罪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陈圣笑眯起眼睛,摇头道:“看来沈公子终于憋不住,打算动手了。”

沈罪心中戾气再度占据了上风,靠着最后一丝清明说道:“前辈若是愿意,将来我会明媒正娶南宫晴为妻,并保证不会使用竭泽而渔的采补方法。”

“至少在有把握胜过老夫之前?”陈圣随口戳破沈罪的谎言,修行中人特别是邪道修士,就没有人能够抵挡住那力量带来的诱惑。

沈罪不再犹豫,身子一晃从数丈外来到陈圣面前,手中握着一柄极薄的血色短刃。

陈圣低下头,冲南宫晴说道:“借你的短剑用用。”

他这一句是在心底传音,小丫头茫然的解下腰间短剑。

看着已经配上了小巧玲珑剑鞘的短剑,陈圣不住摇头,缓缓拔出。

嗤......

沈罪低下头,看着胸前刺入的短剑,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他本就是筑基后期修为,加上邪道功法的缘故,足可以横扫许多同境界修士,却只是一击就落败了。

随手拔出剑,擦干了血迹归入鞘中,陈圣冷哼道:“今天只当是给你个教训,否则这一剑便能要了你的性命。”

沈罪双手颤抖,看着伤口汩汩而出的鲜血,心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他瘫坐下,怅然失神。

陈圣没有再去看她一眼,重新开启南宫晴的听觉,笑着说道:“接下来咱们去治病。”

“嗯!”南宫晴重重点头,迈着步伐跟上陈圣。

美妇人紧随其后,路过沈罪身边依旧忍不住心中打颤,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底气。

“只是不知这么一位老神仙,晴儿是从何处认识的。”妇人心中疑惑,以往南宫晴在家族中都是她带在身旁,今次出海见过的外人也有限。

脑海中浮现一道身影,迅速被妇人否定,一个落魄到了被人抛下船只的中年男子,岂会是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

心中怀着此疑惑,妇人目光不自觉盯着前方背影。

陈圣并没有直接离开沈家,而是循着气息,来到了母女二人所居住的小院。

院子不大,却胜在偏远幽静,想来也是那沈罪为一些想法特意为之。

“夫人,我带晴儿先进去,稍微再替你诊治。”陈圣站在门前,对妇人说道。

之前听到沈罪的话,陈圣以神识察看过这位美妇人的体质,发现虽不如南宫晴的纯粹,却也有几分至柔之气残留,或许未破身之前也非凡品。

美妇人微愣,还没来得及开口答话,老神仙已然带着女儿进了房间。

陈圣并未卸下伪装,却露出十分玩味的表情,戏谑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小晴儿还是个小尤物,沈罪这样的人都会迷恋上你。”

南宫晴原本噙着的几颗泪珠顷刻间消失,撇着嘴巴说道:“那可不一定,陈叔叔你跟我待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想法,那姓沈的坏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陈圣莞尔一笑,好在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小姑娘此刻不知道会是何等惨状。

不过还好,等自己施法过后,南宫晴就会失去那上好的炉鼎体质,从此成为一个凡俗女子。

修行界中以炉鼎修行的法门有许多,藏月山弟子下山游历时有传信,因此前世陈圣在特意了解过之后,开创了一门破除此类体质的方法,恰好可以用在此处。

就在法诀要入体的一刹那,南宫晴抬起头,满脸严肃的问道:“我这体质能不能修行?”

陈圣动作停顿,皱眉道:“你问这个作甚?”

南宫晴眼中冒出水花,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既然晴儿已经被父亲抛弃,以后自然要靠自己了。”

从小南宫刃对她的漠不关心,在母亲的劝慰下,南宫晴都可以不在乎,然而这一次的决绝之举,实在是伤透了这个小姑娘的心。

“你不想回南宫家了?”陈圣轻声问道,并没有携带明显的语气在其中。

南宫晴点头,佯装坚强道:“这一次有陈叔叔,下次就不一定了。”

两行冰冷的泪水流下,陈圣默然无语,他是不可能一直留在东海的,沉吟片刻后,陈圣问道:“你愿不愿意去陆地?”

“陆地?陈叔叔你不是东海遗族?”南宫晴敏锐的洞悉了这一点,惊呼道。

因为陆上的人们在海上行事有着严格的规矩,几乎很少会离开悬挂龙宫信物的商船,即便是偶尔下船,也得在很短时间内回去,像陈圣这样逍遥自在的,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是啊,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人把你送去一座山上,会有人照顾你。”陈圣语气柔和,想起掩日峰上如今可能发生的一些事,便觉得心中快慰。

跟那对在白骨城收下的徒儿,也是许久不见,不知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当然,最让他牵挂的人中,还是有着那位据说已经接任宗主,身姿越发清减的师姐。

南宫晴眼睛微亮,攀上陈圣的肩膀,笑嘻嘻戳着他的鼻子,“陈叔叔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陈圣敲了敲她的脑门,没好气道:“小屁孩,打听这些做什么。”

南宫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二人互相调笑了一阵,才回归正题。

“你有无这份体质,对修行益处并不大,相反可能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修为境界越高,觊觎你的人就会越多。”陈圣苦口婆心,耐心解释了这体质的弊端。

南宫晴眼神却是越发明亮,她直视陈圣,依旧点头道:“叔叔还是先教我修行吧。”

陈圣叹了一口气,南宫晴不愿意配合,他若强行出手风险会很大。

最终,陈圣将入门的修行之法与破除体质的法诀一同传给南宫晴,再三叮嘱她,如果真到了不愿意见到的那一天,可以用这法门保命。

然而这后半句话南宫晴并没有听进去,此刻她只觉得脑袋发胀,嗡嗡作响。

陈圣推开门,发现沈罪不知何时已经到来,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色阴沉。

“沈公子真不怕死?”陈圣咧嘴,大步走向他。

沈罪如如触电一般迅速起身,直视陈圣,眸中有着野心,道:“沈某此来,是想跟前辈谈一笔交易。”

陈圣微怔,随后皱眉道:“若想以她们母女为筹码,我劝你别开口。”

沈罪心中微凛,切切实实感觉到一道刺骨的杀意。

“说吧。”陈圣淡然说道,距离南宫晴与天地灵气生出感应还有些时间,他不介意听听沈罪的话。

沈罪瞥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妇人,压低嗓音道:“我沈家收到消息,即将会有一个大宗门来此开派收徒,不知前辈有没有兴趣?”

陈圣冷笑,抖了抖白花花的胡须,道:“你觉得我这把年纪,像是愿意给人当徒弟的吗?”

沈罪洒然一笑,他等的就是陈圣这句话,只要愿意松口风,那么后头的事情就好办了。

“据我所知,那个宗门就是东海顶尖势力中的魔窟,他们来此并非单纯招收弟子,也需要几位筑基境界的长老人物,主理一些事务。”话音落地,沈罪抬头看向陈圣,胸有成竹。

“你的意思是,老夫可以去那魔窟分支做长老,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陈圣笑容玩味,见识过岛屿深处的场景,他不相信有人会选择在那样的地方建立宗门。

龙死威犹在,即便是以阵法封禁淡化,也早晚有露馅的一天,届时就是灭门之灾。

沈罪并不知道这些,自顾自说道:“此次长老的选拔,形式十分特别,前几日皆是寻常比试,各位参加之人可以自行结伴,最终五人一组参加选拔。”

陈圣听完不禁毛骨悚然,魔窟不愧是魔窟,如此手段根本不像是选拔门派长老,而是要选一队战力最强,彼此默契的筑基修士,去那屠龙之地谋夺些什么。

沈罪说完,目光炽热看着陈圣,带着几分急切道:“三日后比试便开始了,前辈若是愿意,可以选择与我结伴。”

“你?”陈圣上下打量着他,讥笑道:“老夫一招就可败你,为何要与你结伴?”

闻言沈罪脸色凝滞,虽然只有一刹那,但陈圣依旧看到了他的杀心。

“想让我将你带上长老之位也不是不可以。”陈圣一句话,让沈罪心中燃起希望之火,毕恭毕敬道:“只要我沈家能做到的,前辈尽管提。”

能够与魔窟这等大势力攀上关系,哪怕只是旁系分支的寻常长老,都足以让沈家举全族之力,一旦功成,将来走出七灵岛这一方海域,便如同有了保命符。

陈圣看了眼身躯颤抖得厉害的妇人,道:“晴儿应该醒了,你先进去。”

美妇这才反应过来,行了礼急匆匆离开。

这两日发生之事实在太多震撼,她心弦绷得太久,需要休息。

况且老神仙与那沈家的魔头,好像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目送那道火热身躯离去,沈罪说道:“前辈若是想要,我沈家亦是有不少姿色出众的女子,体质虽然差些,却胜在会伺候人。”

陈圣愕然,这沈罪是将自己当成了好色之人?

“前辈就别推脱了,这母女二人固然不错,可哪里比得上我沈家悉心培养的技艺高?”沈罪边说边走进,自觉抓住这个破绽后,有极大的把握达成同盟。

最终陈圣黑着脸,将这位言辞越来越龌龊的沈家公子拍飞,喝道:“你听清楚了,我已收晴儿为徒,你那些腌臜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沈罪爬起身子,讪讪点头。

南宫晴正式开始吸纳灵气之后,陈圣出手将美妇人体内阴柔之气驱散。

由始至终,陈圣都不曾向沈罪开口,询问灵韵行踪下落。

在母女身上各自布下一道保护禁制,陈圣飘然离开沈家,换回了陈玄的面容,回到方府。

朱蘸十分滑稽的蹲在门口,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朱兄,大半夜的为何在此?”陈圣轻笑,眉眼之间尽是调侃之意。

朱蘸见了陈圣,宛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跑过来,确认他没有缺胳膊短腿后,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朱蘸好像想起什么,问道:“陈玄兄没去出笼礁祭祀?”

“去了,不过很快便离开,发生了什么事?”陈圣问着,神识悄然扫过整座岛屿,发现那处祭祀之地,竟然有过战斗的痕迹。

“那就好,听说今晚祭祀的时候,一头水族装成礁石的模样,吞吃了不少人。”朱蘸拍着胸脯,是真的吓坏了。

虽说有镇守之人出手,将那水族给打退了,可在此之前已经有数位非阙岛之人被吞吃,他也是听到消息,这才焦急的在门外等待。

陈圣笑道:“那我岂不是逃过一劫?”

“那是,陈玄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朱蘸笑着将陈圣拉入府,大门轰然关上。

一袭黑衣出现,苍白脸庞正是那位撑船的老人,是他出手打退水族,此刻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小姐,姑爷的那位朋友,似乎并不寻常。”老人语气沉重,脸上布满了忧虑。

方玘并没有表现出别样神色,淡然说道:“既然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意,就先盯着,贸然撕破脸皮对我们并无好处。”

老人点了点头,他听到朱蘸那句话时都忍不住毛骨悚然,生怕露了马脚的姑爷给陈圣随手锤杀了,故才会藏在门后。

然而从始至终,老人都没有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杀意,心中疑窦更深。

朱蘸一直将陈圣送到房门口,才止住心悸,两腿酥软,坐在台阶上许久才有力气离开。

“陈公子,可否回答老夫一个问题?”老人等朱蘸离去,才站到门前,轻声喊道。

“前辈如此客气作甚?”陈圣笑着将老人请进屋内,说道:“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前辈。”

老人抬眼瞧了他一眼,皱眉道:“本来我不想如此直接,但老夫时日已经不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陈圣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思索了一会,老人说道:“以你的修为,难道看不出来我家姑爷无法修行,为何还要纠缠于他?”

“前辈这纠缠二字用的不好。”陈圣摇头,意味深长道:“况且朱兄并非不能修行,而是你与方玘不希望他如此道,不是吗?”

老人瞳孔微缩,“你果然是金丹修士。”

陈圣耸肩,“就算我是元婴修士,也跟你们这打定了主意偏安一隅的两位,没有多大关系吧?”

“若你是元婴实力,我希望你带姑爷走。”老人神情肃穆,不像是在说谎。

出身中土,又有着元婴境界,当能够保护朱蘸无恙。

不难猜出老人在想些什么,陈圣颇感无奈道:“我在中土有许多仇家,因此不想朱兄被我连累的话,前辈还是收了这份心思的好。”

还未暴露身份,他就已经得罪了大罗宗这个超然宗门,暴露之后,开口讨伐的人只会更多。

藏月山上的帐,许多宗门会记一辈子,更何况还有些趁火打劫之人,是不可能容许一座新的巍峨大山,再度压在他们头上。

想到这些,陈圣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如今露出水面的一些东西,几乎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老人轻叹了一口气,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就要告罪离开。

“前辈慢些,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陈圣开口挽留,他来此地的目的还未达成,自然不能轻易放老人离去。

在听完陈圣的问题后,老人眉头挤成一个‘川’字,神色古怪道:“原来那个不讲规矩的家伙竟是你的同伙。”

陈圣满脸黑线,同伙这词可有些不大好听。

老人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当初在出笼礁,那头幼蛟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后来据说被沈家的老祖出手击退,再之后便没出现过了,你可以去沈家看看。”

陈圣笑容玩味,老人便明白了,喃喃道:“看来你已经去过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听朱兄说各方岛屿都有镇守之人,这阙岛就是前辈您了。”陈圣开口,意有所指。

老人瞥了他一眼,都是狐狸级别的狡猾人物,自然能明白彼此在想些什么,他取出一块玉牌,“里头有着各岛修士的气息画像,你自己看过就好。”

陈圣得偿所愿,定神看向玉牌之中,忍不住感叹东海真是一处妙地。

在这样几座宽不过数十里的岛屿上,竟然有着如此密集的修士存在,甚至有着三位金丹修士,其中阙岛就有一位,恰好是沈家的老祖宗。

“看来此事与沈家脱不了关系了。”心底暗暗说道,陈圣将玉牌碾碎。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出门后回了房间。

一夜之后,陈圣在屋内留下一封书信,不告而别了。

朱蘸攥着那页薄纸,有些失魂落魄。

与此同时,老人发现房间内多了一块紫玉,试着将心神沉入其中,随后整个人如遭雷击,颤抖着将玉放到朱蘸手中。

离开了方府的陈圣重新成了老人模样,再度来到沈家门前,巧的是门房还是昨夜那人。

汉子盯着站立的老人,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兄弟不放老夫进去吗?”为了防止此人暴毙,陈圣只好开口问道。

汉子茫然,昨夜见过此人与沈罪,似乎谈的并不算愉快,且扬言为其治病的小姑娘,今日听说卧病在床了。

想清楚这些,汉子生出几分胆气,轻声道:“老先生还是走吧,南宫姑娘本来没病,经你医治后反而病重了,你若不想遭灾,还是趁早离开阙岛的好。”

陈圣哑然失笑,这穷山恶水的沈家,倒是有个心底善良的门房。

没过多久,沈罪从门内走出,看见汉子正满脸焦急在说着什么,不禁皱起眉头:“前辈登门,你拦着他做什么?”

汉子如同听见地狱里的恶鬼在低语,陈圣清晰看到他手背上的汗毛竖起,无奈开口道:“我向这小兄弟打听点事情,耽搁了时间,沈公子要怪便怪老夫吧。”

沈罪似信非信的看了他一眼,没敢质疑,只好说道:“前辈先请入府,若真有什么想知道的,我派人为您去打听就是了。”

陈圣微微点头,泰然自若,迈步走在前头。

“晚些时候来见我。”沈罪对门房汉子说道,囿于陈圣并未走远,他今日难得好脾气。

直到两人走远后,汉子才一屁股瘫在地上,整个人宛若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知为何,看着两道遥遥的背影,他竟然觉得自家凶煞骇人的少爷,有些畏惧那位老人。

“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老神仙?”汉子自嘲一笑,从地上爬起,兢兢业业做着门房的活计。

二人行至院中,陈圣指着房门上一处,似笑非笑道:“沈公子未免有些不太厚道吧?”

沈罪脸色微沉,抱拳道:“是晚辈失礼了,还请前辈恕罪。”

“好说......”陈圣笑呵呵的,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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