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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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作运说完伸手就摸向杨曼娜雪白的大腿,杨曼娜是个精明的女人,驾驭男人的能力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时也不再生硬冷艳,满脸娇笑道:“安分点,快吃饭,先忍着点,一会让你摸个够还不行吗?”

田作运一脸的淫笑道:“我永远摸不够,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透着魔力,越摸越过瘾,嘿嘿嘿,我想永远这样摸着你、抱着你、亲着你。”

杨曼娜看都没看田作运,也不搭话,自顾自的吃饭。田作运这才发现酒没有送来,他只顾一门心思向杨曼娜求欢,忘记看酒了,赶紧拿起电话就要再次要酒,杨曼娜却又喊着不喝酒了,吃点饭就行。

田作运却不听她的,说道:“没酒不行,和你在一起怎么能没有酒呢?无酒不起性,无酒不欢,美女配美酒,才是人生的极致乐趣。”田作运边淫笑着、调侃着边在电话里催着要酒,还把服务员呵斥了一顿。其实田作运的心思就是要让杨曼娜多喝酒助性,不能辜负了良宵美景。

田作运殷勤的劝说道:“亲爱的,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你得陪着我,有美人陪着我喝酒,那才尽兴呢,我们都尽了性,我才有精力办你托付给我的案子啊。”

正说着的时候,服务员敲门把酒送了进来,打开之后放在桌上,说了声对不起后就知趣的退出去关上门。田作运拿了两个杯子倒上酒,劝说杨曼娜和他一起喝。

盛情难却,杨曼娜就陪着田作运喝起来,一瓶酒喝去一半的时候,杨曼娜拿过LV包,拿出两万块钱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亲戚让我给你的操心费,你收下,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实际上杨曼娜自己留下了一万元,她只拿出来两万元。

田作运看到杨曼娜拿出的这两万元,也没有什么反应,对于他来说,求他高抬贵手,法外开恩的当事人出手都是五万、十万的,经杨曼娜手转给他的也有几十万了,这区区两万元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如果不是杨曼娜拿出来的,他都不屑一顾。

田作运看都没看那两万元,随即说道:“钱放你那里就行了,我能好意思拿你亲戚的钱吗,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要么退给人家,要么你留着。”田作运还真以为是杨曼娜的亲戚,就如此大方地说道。

杨曼娜假装推让,心中暗喜,但嘴上却说道:“这个钱我不能拿,这是你‘权为民所谋’应得的报酬,我要是拿了,你回头不给我亲戚办事怎么办?我可是夸下海口的,你不收钱能给他办好吗?”

“亲爱的,你还不放心我吗?你亲戚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按我们说好的办,你放心就行啦,小宝贝,我的小心肝,我还能骗你吗?我如果骗你,你在床上‘收拾’我就行了,嘿嘿嘿。”田作运边信誓旦旦许诺着边调侃道,并举起酒杯和杨曼娜的酒杯一碰:“亲爱的,喝杯酒,我的心都在酒里。”说着一伸手就揽过杨曼娜的腰,两人一饮而尽。

酒还没咽下去,田作运的右手就开始揉捏杨曼娜的腰肢,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妻子的号,就给杨曼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了起来,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作运,你在忙什么呢?现在说话方便吗?”妻子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在偷着打这个电话。

田作运小心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今天下午来中院探讨一个上诉案子的事情吗?正在和院里的领导吃饭,我是在卫生间里接你的电话的,没有别人,你有事就快点说。”田作运这个谎撒得很圆满。

妻子听了后,赶紧说道:“刚才家里来了一个人找你,说是大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吴正道,说你们很熟,我说你不在家,他放下一张卡,说让我告诉你一声就要走,我就假装说你马上就回来让他稍等,他现在正在客厅里等着,我在卫生间里偷偷地给你打电话,向你说一声这个事情怎么办?还和其他的律师那样把这卡留下吗?”

田作运一听是吴正道律师,就明白是什么事情了。随即给妻子正色道:“那张卡绝对不能留,你一定要让他拿走,明白吗?具体情况我回去后再跟你说。”

田作运妻子听了,沉默了有几秒才说道:“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少喝点酒,我把他打发走就行了。”妻子看来对此事见多识广,应承下来后,还不忘关心一下正和情人在共进晚餐的丈夫。这个女人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真可悲呀。

田作运放下手机,讪笑着对杨曼娜说:“又一个想花钱买平安的,不过这个案子不好办,难度太大,没有操作的空间,所以钱再多也不能接。”

“你们这些法官呀,如果都像你这样见钱眼开,见色起意,有多少冤情被你们制造出来,法律成了你们的私权了,成了你们的玩物了,幸亏像你这样的法官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好的,否则去哪里找公平正义呀。”杨曼娜毫不留情地揭批道,她知道她说的话田作运虽不乐意听,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更不敢反驳,所以才大胆的说出来了。

田作运神态自若地看着杨曼娜,毫不在意她的话,只是解释自己是沾了法律漏洞和监督不严的空子而已。

葡萄美酒夜光杯,

丽人对饮莺声催。

醉卧怀柔入梦乡,

酒不醉人人自醉。

美景如画,夜阑人欢。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就见了底,杨曼娜在酒精的作用下,脸色红润,更加艳丽,妩媚动人,田作运已是酒助色性,心急难耐,抱起杨曼娜就朝卧室走去。

这时,天空中隐隐传来雷声,由远及近低沉浑厚,雨点逐渐由疏变密,由小变大,噼啪作响地敲击在玻璃窗上。

雨幕迷蒙中,屋内一室春光波动起伏,一床美景莺歌燕舞,一曲仙乐此起彼伏……怡情院淹没在风雨雷电和女人的呻吟声中……

裙下生风情,裙外滋腐败。情人效应已经成为官场暗流,成为官员腐败的催化剂,变相地侵蚀着国家、社会的肌体,给社会带来隐形危害,生发出一幕幕情人与官员勾结进行违法犯罪的丑恶现象,挑战着人们的道德底线,引发民众对官员素质、官员监督、权利管控、公平正义的广泛质疑。

这天下午,严力忙完手头的事务,开车再次回到老家严家庄,找徐莹和严立庆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叔和婶把杨曼娜反馈给他的情况向他们通报一下,并进一步协商一些其他的事情。

两个月前,严力找他们商讨如何找关系疏通路子,把事情往好了办的时候,徐莹就态度坚决的不管不问,非要和严立庆离婚不可,虽然钱都在她手里管着,可就是一分钱也不往外拿,无奈之下还是严立庆的父亲,除自己的存款之外,又东借西凑了三万元,给了严力去疏通关系。

看来无论什么情况,父子连心的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至此,严力对徐莹的态度就有了新的转变,新的看法。

在徐莹家里,严力把叔和婶都叫过来了,告诉他们托关系找人的事情已办妥,判刑是避免不了的了,只是按最轻的判就是,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别无他法,接受这个现实就是了。

严力的叔和婶听了严力的介绍后唉声叹气,怒骂严立庆丢人现眼,自作自受。骂完两人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

严力看着在一旁独自玩耍的严立庆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侄子。语重心长地对徐莹再次进行了劝导:“徐莹,立庆的事情已五个多月了,知道你在这段时间里受了很多委屈,承担了很大的压力,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这些都是立庆的错,立庆的责任,他确实对不起你,对不起全家,你怨他,恨他是人之常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让哪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严力还没说完,徐莹就气愤地打断道:“他不是丢人的事,他简直不是人。他找女的就找吧,还找那么小的,真是畜生都不如!”

严力一看徐莹的怒气,心想这个女人不好缠,不是一般的女人,但还是劝解道:“他当时不知那个女的那么小,他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们的孩子都五六岁了,还要为孩子着想,尽可能让事情能过去就过去吧。不管他有多大的错,你们毕竟结婚这么多年孩子还这么大了,他肯定会接受这次教训,回来之后好好过日子,好好的疼爱你和孩子,真的希望你能原谅他。”

“他要是为了孩子着想,他就不该干这种丑事,这种事永远过不去,孩子没有这样的爸爸,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必须和他离婚,孩子也不要他这样的爸爸,我也不会把孩子留给他,让孩子也跟着永远丢人!”徐莹恨恨地怒吼道。

严力一看徐莹这种态度也就无话可说了,心想女人心似海深,最狠女人心,一旦怨恨起男人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严立庆的父母在一旁更是陪着小心劝说着徐莹,每句话都被徐莹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让两个老人无言以对,只得愁眉苦脸地低着头,一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严力一看,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又聊了一会后起身告辞。

严立庆的父母提出几袋土特产,非要让严力拿着,严力推辞不掉,就放在了车后备箱里,随后严力又到了其他几位叔伯家坐了一会,最后来到了丽梅家里,正好丽梅的爸妈都在家,一看严力来了,热情地站起来迎接,把严力让到沙发上坐下,赶紧冲茶倒水很是热情。

严立东的家是90年代初建起来的一座红瓦房,历经20余年风雨,已明显颓败,和周围高端大气的砖混瓷砖平房不相协调,严力得知严立庆正在筹划翻盖新屋,只是资金有点紧张。

丽梅的爸爸严立东,年龄和严力相仿,是一个老实、木讷、固执,不善言谈的农民,两口子在本村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因此他们和村民的关系就很一般,而且不是很融洽,反而还有点点的格格不入。严力和严立东两家虽是本家,按祖制来说正好在五属上,两家自古以来关系就一直很好。

丽梅妈端给严力一杯茶水后问道:“今天怎么回来了,前两天丽梅还打电话说你帮了她一个大忙,给她拉了一个大客户,卖了很多衣服,她的提成和工资都提高了不少,把她高兴得不得了,还说要好好谢谢你,倾情你的。”

严力客气地推脱说不用谢,又不是外人,再说帮那点忙也不值得谢,并告知严立东两口子他今天回来就是为了严立庆案子的事情,本来是想和徐莹,还有叔婶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办,但是徐莹的态度非常坚决,不管不问,要坚决和严立庆离婚,看来是不好办。

严力还没把事情介绍完,一直沉闷着的严立东插话道:“还是自己人管用,大兄弟一直都是热心肠的人,咱村不少人包括俺家你都给帮过不少的忙,以后你还得多关照一下你侄女。”

丽梅妈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啊,大兄弟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多,以后还要多多关照丽梅,给她多联系几个客户,让她多挣点钱,你看我们家还要翻盖房子,人家都盖了,我们不翻盖也不好看,光指望立东挣不多少钱,我们还要指望丽梅多挣钱给我们补贴盖房呢。”

严力听了丽梅妈的话不作言语,就转到了严立庆的案子上聊了一会,端起茶喝完就要告辞,丽梅妈赶紧拦着说:“不行,不能走,哪有喝一杯茶就走的,再喝一杯,吃了饭再走也不晚,着急回去干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呆一会吧。”边劝说边又给严力倒上了一杯茶。严立东也随声挽留让严力吃了饭再走。严力谢绝他们的挽留,告辞而去。

回城的路上,严力边开车边思忖着:看来啊,徐莹和严立庆的婚姻是无法挽回了,徐莹的态度那么决绝,离婚已成定局,我之所以不遗余力地给予严立庆找人托关系,就是想挽救他的婚姻,挽救他的家庭,别让叔和婶子更伤心,看来已经是无望了。作为一个堂兄,我已经尽了力,严立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严力的内心生发出无限感慨: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看来夫妻感情是不能背叛的,不能伤害的,否则夫妻反目就成为仇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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