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珍珠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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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万红楼的时候,毛珠珠还有点懵圈。

她抬头看了看万红楼的招牌,讷讷的说:“就这样,咱们就挣了五两银子?”

“你算错了,是七两。”云馥咯咯一笑,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我之前就说了,一定会帮你的吧。”

毛珠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肉嘟嘟的小脸儿一笑起来,肉都堆到了一处。

“云馥,你好厉害。”她竖起了大拇指,“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买珍珠来吗?”

“我想,现在县里逛一逛吧。”云馥说道。

之前她们二人打磨了两斤的珍珠,没日没夜的工作,也用了两天的时间。

现在十天,而且还是十斤,她不想这么累了。

所以,当她看见一家小铺子门外,挂着一块儿牌匾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敲响了门。

那块牌匾上写着租赁铺子,黑乎乎的墨迹似乎还带着一点墨香。

“二位姑娘是要看房子吗?”主人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站直了身子,也差不多与云馥一样高。

“是的,能看看里面长什么样子吗?”云馥好奇的探头往里面看去。

矮小男人连忙请她们进去,将两扇门大大的打开,好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这间铺子不大,旁的都是四扇门,甚至六扇,八扇,他这里却只有两扇门。

屋里格局是竖着的长方形,只简简单单安了一个柜台,连桌椅都没有摆下。

好在铺子背后还有一个小院子,以及几间用来堆杂货的屋子。

云馥看了一圈,觉得还比较满意,于是问:“这屋子多少银子啊?”

“不贵不贵,八两银子。我之前是做豆腐生意的,奈何我家经营不善,所以低价出手铺子,好及时止损。”

南平国的房价并不低,只是这样一间其实不怎么样的小铺子,还需要八两银子,说低价就有些过分了。

所以,云馥微微一笑:“八两高了点,你若是诚心卖,你稍微降低一些。”

“我说姑娘,你可不能只瞧见我一家,得多去街上溜达溜达。八两银子,已经算便宜的了。

而且,这后面还能住人呢。做生意家住两不误,多方便呀。”矮小男人有些抱怨。

“住不住人有什么用,这铺子的铺头,也不好看啊。

你瞧瞧你隔壁的,人家最少也是四扇门。这里就两扇门,没排面,相比之下逊色太多了。”

云馥毫不客气的说道:“而且,我刚才在老前边儿那条街看了。人家铺子比你这个大了不少的,也才六两银子。”

矮小男人呵呵一笑:“姑娘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这里的价钱已经很低了。

姑娘要是不喜,那就请姑娘去买便宜的铺子去。”

这已经是赶人的架势了,毛珠珠拉着云馥的袖子,说:“我们走吧,也没必要买铺子呢。”

云馥却是摇头叹气一声:“可惜了,如果再便宜一点,我就买了。”

从后院走到铺子门口,毛珠珠方才压抑了好一会儿的问题,这才问了出来。

“云馥,为什么要买铺面啊。而且这铺子多难看,又贵。”毛珠珠说。

“你不懂。”她嘿嘿一笑,听见身后似乎有脚步声来,连忙拉着毛珠珠加快了脚步。

才刚刚离开铺子没多远,只听身后一个男人声音喊道:“回来回来,真是倒了霉了。”

云馥早就知道,男人肯定会叫她们回去。

那木牌匾上,都已经积了一层灰了。

纵使矮小男人再怎么打扫铺子里面,这个细节被他忽略了。

所以云馥知道,这铺面不好卖出,那么只要她表现得出很想要,那男人就一定会降低价钱的。

“六两银子,这是最后的底线了,爱要不要。”矮小男人闷闷不乐的说。

“好,多久交房契?”

云馥不带一丝犹豫的快速回答,那矮小男人虽然觉察自己被套路了,但这是说好了的事情,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吧。”矮小男人说着,请她们进后院,沏了一壶茶。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他之前的生意是如何如何的好。

挑着两大担子豆腐走街串巷的叫卖,一天就能挣不少。

要不是后来这卖豆腐的多了,生意不好做了,否则他也不会贱卖铺面。

即使他毫不客气的说了云馥好几次撞大运了,云馥也没有出口反驳。

她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后院有五间屋子,够分配出来做很多用途。

铺面可以售卖珍珠粉,院子可以做珍珠粉,而后院的几间屋子,完完全全足够大房一家四口人居住了。

只是云馥的想法十分美好,却完完全全没有预料到后来突然发生的一切。

房屋地契都是需要到官府那里修改的。

所以云馥拿了六两银子给男人之后,他才拿着地契,一起往衙门所在的方向而去。

其实也无非就是走个流程而已,况且莱山县太小了,只有衙门一个办公地点。

门前两只气派的大石狮子,只不过因为年深日久,石狮子的爪子,都已经褪色裂开了。

而那扇乌黑的六扇大门旁边,还站着无数的男女老少,都在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毛珠珠一看人有点多,就不想进去了,更何况她身形宽厚,硬挤进去,必定要遭人说。

“那好吧,我和这位大叔进去办事儿,一会儿就出来了。”云馥说着,连忙跟紧矮小男人,一下子就窜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小县城里的县衙,自然没有这么多讲究。

中间的公堂正在升堂,而右边的小偏厅,则是办各种杂事的地方。

为了不挡住那些吃瓜群众的视线,云馥尽量猫着腰走。

当她就快走过去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直把她吓得心里一突。

只听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威严斥责道:“堂下犯妇,你婆家告你偷盗你婆婆的金簪,你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簪子本来就是我的啊!”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慌忙辩解,“那负心汉是为了再娶其他的女人,才想要将我休弃,求大人替民妇做主啊!”

云馥本来是驻足要听听的,但奈何进了小偏厅的矮小男人叫了她一声,她这才进去。

主事核对了房契,随后重新将房契上的名字,改成了云馥的,这件事就算是成功了。

整个过程,只不过才半个时辰不到,办事效率特别高。

从小偏厅出来,只见公堂上已然是乱成一团了。

哭哭啼啼的女子跪在堂下,而她的身旁则的站着一个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是她的相公。

“贱人,以前就听说你手脚不干净,没想到嫁到我们家来,还偷我娘的东西!”

尖嘴男人一脸阴狠,狠狠的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

“程虎,我不就是没答应你们娘俩和离么,你们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害我!”女人声嘶力竭的哭道。

云馥本来站在公堂门口旁边的柱子后面,想要看得仔细一些。

可没多久,一个衙役就过来将她推了出去:“事情办完了就出去,不要在此地挡着!”

好在云馥瘦瘦小小的,站在人群中,倒也不济。

这些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喜欢看这些好戏了,个个都在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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