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连续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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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森出狱之后,果然和毛珠珠去和离了。

然后,出门的时候,她将斗笠摘了。

只见,曾经那个又黑又胖的少女,身形已经变得匀称了。肤色也变成了白皙红润有光泽。

如果不是五官还是那副五官,云森都差点以为她是旁人假扮的了。

他呆了,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毛珠珠这个六杨村久负盛名的丑女,也能这样好看。

据毛珠珠自己跟云馥说,那天云森追了她两条街,一直嚷嚷着不和离了。

这就是云森,一个嗜美色的人。

毛珠珠当然没搭理他,后来笑得捧腹不止。

因为她发现,原来不喜欢一个人之后,是这么的轻松。

看着好友的变化,云馥打心底里也十分的高兴。

十一月初,已经临近初冬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六杨村这个小小的地方,发生了一件怪事儿。

不知为何,村子里发现了好几起外地人死亡的事件。

有些大约是路过的,被人用刀抹了脖子,死在路边。

有些则是借宿在村民家中,次日发现死亡,也是被抹了脖子。

更奇怪的是,他们都穿着深黑色的衣衫,手中都带着刀剑。

“死人了死人了。”云江氏一路小跑跑回了云家院儿里,面色煞白,一看就是刚从案发现场回来。

云馥都淡定无比了,将手中的玉米砂洒在地上,让那两只母鸡吃:“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能不惊讶么,之前听他们说这些人死得如何如何惨,我还没觉得有什么。

刚刚去看了一眼,我的天哪,整个人都僵了,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干的,我怀疑,那神秘杀手下一步的目标,是不是我们?”

云江氏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最近几天,临近几个村子的人,都闹出了传言。

说六杨村闹鬼,专杀那些晚上逗留在外的外乡人。

闹得沸沸扬扬,其他人都不敢来六杨村了,就连六杨村的人走出去,难免也被那些人闲言碎语的伺候。

“你放心吧,目前幕后黑手的目标很明确。咱们本村人,连一只鸡都没弄丢过,人家的目标不是咱们。”

云馥头也不抬的宽慰她说道,其实她隐隐约约似乎猜到那些人是谁的手笔了。

“不行,我得去收拾一下衣服,今年这个冬天,我还是去相公的私塾将就一下吧。”

云江氏一拍手,转身就回屋收拾行囊了。

她一离开,云馥就直起了身子,远远望向了大树下的叶玄鹤。

他安静的翻阅着书册,仿佛对她们之前的对话,一点儿也没有反应。

云馥走到了他的身侧:“喂,那些人其实是冲你来的吧?”

叶玄鹤没什么反应,继续看书:“这几天夜晚不要出门。”

他的忠告,其实也是默认了的意思。

云馥与他相处久了,觉得他虽然沉默寡言,而且为人很是神秘,但是她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再说了,那帮死去的黑衣人,穿的就是当初她和毛珠珠遇到的那两个黑衣变态。

能说出那种话,所待的怎么会是好组织。

“哦,我要去溪边洗衣服了,把你的脏衣服也拿来。”云馥点头答应,拿了一只木盆,装了几件脏衣服。

叶玄鹤这才进了他的屋子,将一件长衫放进了木盆里:“谢了。”

云馥表面笑嘻嘻,心底却哀怨不已。

她这是捡回来了一个什么人呀,跟个大少爷似的,不沾一点烟火。

什么洗衣做饭都跟他无关,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走在大路上,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些路过的村民,人心惶惶的谈论着什么。

“今天晖坡那里又死了一个。”

“啊,也是被刀抹了脖子?”

“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

“唉,再这样下去,咱们村子,都要变成凶村了。”

“县令大人已经在查了,也许没多久就查出来了。”

纵然那人这么说,可是,无济于事,只会将更深层的恐惧暴露出来。

如果能够查出来,早就查了,何必等到死了四五个人了在查。

也许是这几日不停的有死亡事件,往日这个时候洗衣服都要排队的溪边,一个人也没有。

云馥三下两下将衣服洗干净了,端着木盆就往回走。

快走到晖坡附近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人的呼唤:“云馥?”

她一回头,就看见沈君离,穿得雍容华贵,却像是一只飞往山林的小鸟儿似的,跑了过来。

“你今天怎么来了?”云馥有些惊讶。

“许久未见我师父了,?甚是想念他。”沈君离说着,微微一扬下巴,“我今儿过来,还有查你们村子最近总是死人的事情。”

云馥偏了偏身子,才看见二十几个人正整整齐齐的过来。

前面几人都认识,毕县令、万德,还有几个稍微眼熟的衙役。

而他们的后面,则是跟了一批深赤色衣衫的男人,个个神情肃穆,听从一个方脸男人的指挥。

那方脸男人过来之后,沈君离连忙介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父亲身边的得力干将,郑崖郑叔。

郑叔,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那位不屈不挠的女子,云姑娘。”

郑崖年龄不小,约莫有三十来岁了。

样貌看起来很是正经严肃,但那双眸子,却让云馥感觉到一股非同小可的压力。

郑崖笑眯眯的望着她:“早之前听说云姑娘胆大心细,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如今这六杨村中,人心惶惶,都无人敢单独外出。

反倒是云姑娘你,竟然还能旁若无人的端着衣裳去溪水边洗,果然大胆。”

“郑先生过奖了,我家中没有水井。再加上如今是冬日了,难得碰上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云馥淡淡一笑。

郑崖抿嘴一笑,不再言语。

那毕县令就在一旁,?跟那几个衙役吩咐了怎么去查。

“云姑娘,不知我师父今日在家吗?这查案子实在是索然无趣,我去找他聊聊。”

沈君离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晓得,就算说不在,他们也要去云家。

所以,云馥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回云家。

回去的路上,云馥好奇的看向他们:“这个案子你们有头绪了吗?”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每个人都摇头叹气。

尤其是毕县令,愁眉苦脸的样子,不亚于自个儿被老婆戴了绿帽。

“这些人行踪诡异,死法诡异也就罢了。可现在,连这些人的来处去路都弄不明白。”

毕县令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已经肿得老高的脸颊:“我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儿,上火,牙都肿了好久。”

这也是没法儿的事情,景南王派遣郑崖来这里,就是一个信号。

如果还是抓不到凶手的话,只怕毕县令这个官位,是要做到头了。

“没事的,一定会抓到凶手的。”郑崖坚定的说道,“我此次带领的人,都是以一敌十的精英。”

云馥默默无言,她现在心底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提醒叶玄鹤,让他赶紧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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