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被下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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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馥纤纤素手,轻轻扶着额头,她现在的酒量已经差到一杯酒也会醉了吗。

邱夫人瞪了邱知府一眼,十分责怪道:“你真是的,给人家一个姑娘敬什么酒呀。”

邱知府无辜的挠了挠头:“这,本官也没想到,云姑娘的酒量这么差呀。

快来人,送姑娘先到客房休息一阵,稍稍散了酒力,就会好一些。”

他话音刚落,云馥就感觉有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将她扶了起来。

出了屋子,只见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她晕乎乎的,只能看见天地间几乎只剩下黑色,那些灯笼全部都化成了一个个小白点。

“姑娘,咱们往这边走。”丫鬟尽心尽力地扶着她。

云馥脚步虚浮,浑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

不对……

她心中警铃大作,可是,她却没有力气,推开这两个丫鬟,只能跟随着她们的脚步,一步步往里走去。

进了屋子,两个丫鬟将她丢到了床上,还十分贴心地给她退去了外衫,用被子盖住了她。

“姑娘在此稍作休息。”丫鬟小心翼翼的说。

她们二人正要离去,忽然,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来,抓住了她的衣角。

云馥掀开了被子:“别走,送我回家,快。”

丫鬟扯开了她的手,嘴角浮现了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姑娘还是在此歇息吧。”

由于脑袋混乱不堪,云馥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到底说的是休息还是歇息。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热……

十足的燥热,从心底某处蔓延开来。

像是投身制了无边无际的火海中,每一寸肌肤,亦或者是每一根头发丝,都被这股燥热侵袭。

云馥彻底掀开了被子,目光迷离的望着屋子里唯一的蜡烛。

糟了,她肯定不是醉酒,这怕是被人做了手脚,那杯酒不干净!

一股愤恨自心底涌出,稍稍冲淡了那一股燥热,云馥稍微觉得好了一些。

她翻了个身,从那软榻上翻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她得要离开这里!

可是,手脚发软,好不容易手脚并用,爬了好几步,就在终于要碰到那扇门的时候,那两个丫鬟忽然又进来了。

“姑娘!”丫鬟面色不悦的望着她,仿佛她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您这是何必呢。”

云馥指甲深深的抠进地里,仿佛只有这样,她晕头转向的,脑袋才会稍微清醒一些。

那说话的丫鬟,与另外一个丫鬟眼神示意了一下,二人将她从地上拉起。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家。”

云馥有气无力的说着,现在这样的话语压根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柔柔弱弱的想要让人怜惜。

一条细麻绳,直接捆住了她的手脚,甚至还在她嘴里塞住了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云馥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她哪怕卯足了力,却压根都反抗不过人家一只手,被她二人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呜呜!”

房门再一次重新关上,没了任何动静,纵使云馥百般想要逃离,却压根动弹不得。

过了许久,沉重的房门又一次被人打开。

月光下,邱知府亲自扶着裴兴邦跨过了门槛:“大人小心脚下。”

裴兴邦也是醉的不轻,双颊一团坨红,迷迷糊糊的走进了房里。

“好了,邱大人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裴兴邦醉醺醺的说着,“让丫鬟来给我打一盆水就行。”

“好。”邱知府倒是清醒得很,出了门,吩咐人去打热水。

裴兴邦摇摇晃晃的倒了一杯凉茶,才刚要喝下肚去,忽然察觉,那软榻上不知什么东西在动。

裴兴邦喝了一口凉茶,又揉了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

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却见一个双颊红润,犹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粉嫩桃花,娇嫩欲滴的女子,被绑了手脚,塞在他床上。

裴兴邦顿时酒就醒了一大半,他一拿开堵住那女子嘴巴的抹布,却见是云馥!

身形娇小的女子,此时此刻已经是神志不清了,身子不停地扭动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她身上的燥热。

她现在就像是在一片干枯的沙漠似的,她需要生命的源泉,才能好好的活过来。

不知何时,邱知府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大人慢慢享用,下官先行告退了。”

裴兴邦方才的笑容瞬间不见,换上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你这是作甚!”

“大人不是喜欢此女子吗?”邱知府不知他为何发火,“既然大人喜欢,那下官就送大人这份礼物,还望大人回去之后,这一路上也不寂寞。”

裴兴邦气到不停用手指着他,语气有些愤怒:“你呀你,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还不快,叫人进来给她松绑!”

“大人是不是担心会被外人知道?”邱知府压低了声音,“您就放心吧,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今晚,就算是动静闹得再大……啊!大人,您打我作甚!”

裴兴邦气的狠狠一巴掌就挥到了他的脸上:“云姑娘的身份,岂是你们就能染指的!还不叫丫鬟来将她松绑!”

邱知府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是闯了大祸,本想拍马屁,却一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

他叫苦不堪的捂住了脸颊,赶紧让丫鬟进来,给云馥松绑。

失去了绳子的束缚,云馥却还是微微扭着身子,没有下来。

“云姑娘,你醒醒。”裴兴邦万分紧张的蹲在床头,想要唤醒她。

可是此时此刻,云馥瞳孔涣散,已经是没有了意识,是身子里面那股燥热,在无形中催促着她扭动身子,仿佛这样就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裴兴邦狠狠地瞪了一眼邱知府,后者被他吓了个机灵:“你给她吃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一些助情的药物……”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拿解药来!”裴兴邦几乎是咆哮着说,“你真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邱知府几乎欲哭无泪:“这东西哪里有什么解药呀,那些花楼用这东西逼迫那些良家女子就范,可从没想过要给她们用解药啊。

这唯一的解药,就只能是与人交合,若是捱到药效过去,恐怕会大伤身子元气。”

“哎呀,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儿啊。快去请个大夫来,今天云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似的,邱知府连忙出去吩咐人找大夫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男子,那男子神情冰冷,若是眼神能够化作利刃,恐怕他早已死了千遍万遍。

叶玄鹤一步一步的踏入房内,望着软塌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女子,心中愤恨不已。

他一把抱住了云馥,后者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温度似的,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的身子。

“我好难受……”云馥眉头微微一皱,“好热呀。”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叶玄鹤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滚烫不已,就像是发了烧似的。

“嗯。”

女子发出了一声嘤咛,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这……”邱知府有些不知所措,“你是怎么进来的?”

“以后再找你算账!”叶玄鹤晕狠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而后大步流星的跨出了房门。

邱知府心焦不已,瞧瞧他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好端端的好事,却办成了这个鬼样子。

裴兴邦也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想死,可千万别拉上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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