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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梦回未名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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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店里,我提议先送李灵儿回校,得到的回答却是“都什么时候啦,你想让我睡马路吗?”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2点了。

只能留她在店里将就一夜,只能将床让给她,我和板牙一个沙发一个搭着椅子躺了一夜。

许是乏累的缘故很快我就沉沉的睡了,梦中我仿佛回到了过去,好多人都是大褂配西装的奇怪装扮,女人则多是旗袍。也有好多衣不附体的穷苦人。

一对衣衫褴褛的情侣路过电影院时,女人站在路旁,着迷的闭眼聆听,极为享受的样子,男人则是站在女人的身旁怜爱的看着女人。

我也仔细的听着,歌声幽幽的飘进耳朵让人如痴如醉。

曲子放完,女人开口说道:“真好听,要是我也能像李香兰一样,在戏匣子里唱歌多好。”

男人抚摸着女人的头:“会的!”眼里却满是酸楚。

下一秒画面转到了美丽的湖边,亭台楼阁湖光水色,杨柳摇曳,我正看得出神,一阵巨大的水声打破了沉寂。

刚刚的女人被抛入湖中,女人只是挣扎了两下就沉了下去。

我刚要去救,手却被死死的抓住,我挣脱不得,想回头去看,脖子却僵得厉害。

一道声音传来“你要去,便回不来了!看着就好!这是陶大壮的前世缘起之处。”声音仿佛来至天际,又说不出的悦耳好听。

谁?谁在说话,是你吗?媳妇!我想问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时一个体态肥硕的军官恶狠狠的说:“给老子把他吊起来!”

一个男人被毒打后吊死在树上,背后满是伤痕,受尽风吹日晒。直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将他放下,连同骸骨一同埋入了柳树之下。

耳边一声叹息:

“咫尺天涯两相隔,湖鸳树蕈磨难多。

齐眉举案十载缘,孟婆不见亦渡何。”

我竟莫名的一阵悲伤。一双纤手搭在我肩头,触之冰凉刺骨,那双手羊脂玉般的肌肤,我认得这是媳妇的手。不过比之前次现身此番媳妇的身体好像凝实了不少,是气运的关系吗?难道媳妇口中的气运和我破案有关?我这样想着。

身后那美妙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世上有一蕈,名为‘’尸菇‘’,秉执念而生…

好啦,是时候回了!”身后一阵大力猛地将我推向深渊...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睁开眼原来是李灵儿,正在睡眼惺忪的推我,脸上隐约可见干涸的泪痕。

“响哥哥,我做了个梦,好悲伤啊…”

听过李灵儿讲的梦,我震惊的发根都跟着竖了起来,简直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

李灵儿说着:“那个女人还说要在什么里面唱歌。”

“是要像李香兰一样在戏匣子里唱歌吧。”

“哎,对对对!就是戏匣子”李灵儿欢喜的说道,接着变色娇嗔道:“哎呀!你那么讨厌,偷看人家女孩子的梦!”

我一阵的无语,李灵儿眼睛转了转,捂住了嘴:“不是吧?”

板牙倚着门,不可置信的说了声:“唉我去!”

三个人,居然像看电影般的,做了同一个梦。诧异之余,也不仅为梦中的男女感到悲哀。

“真想象不出那个年代的穷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李灵儿一边感叹着一边摆弄着头发,忽然惊道:“呀!完了完了!我再旷课,就完蛋了!”

李灵儿说着跑出门,我见李灵儿忘记了背包便出去追,一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急着去哪儿啊?”陆雨葶走下了车。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这个送孩子上学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陆雨葶的头上。

我见一夜未睡的陆雨葶打着哈气,便问道:“要不然,我来开吧。”

陆雨葶摆手道:“没事,来这之前我迷糊了2小时呢!”

天呐!警察都是铁打的吗?两小时就算是休息过了?

路上陆雨葶和我们讲着昨天审讯的情况,被抓回去的几人都是受雇于海外一个神秘组织,具体组织的名字和性质却是一问三不知。

陆雨葶分析几人应该是编外人员,此次的案件应该就是所谓的投名状。一旦被这伙歹徒得逞,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也幸得我的帮助才这么顺利,这次的办案奖励也会和上次一同发放。

很快来到了诺丁汉学院,李灵儿一进门便一阵风似的跑了,陆雨葶看着欢快的背影感叹:“年轻可真好!”

“什么呀?说的你现在七老八十了似的!”

“那我和小姑娘也没办法比啦!”陆雨葶背着手踮起脚尖,调皮的说道:“怎么样,陪阿姨走走?”

我们并肩走在未名湖边,清风拂过带来了丝丝的凉意,虽然已近十月,但湖边仍旧一片盎然。湖光水色间不时候鸟落在其中嬉戏玩耍,如此美景下,人心还能生出那般的阴暗吗?

十月虽能感到点点秋凉,但似火的艳阳依旧难熬,我们相约走进一处凉亭休息。葶边一片绿荫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颗古树明显高出,粗壮的树干足够五个人合抱,树枝探入湖中枝叶垂下没入水中。

我看的出神,陆雨葶也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陪着。许久,见我收回目光陆雨葶缓缓的说道:“昨天警局的那个怪人你见过了吧?”

我点头,陆雨葶接着说:“那个就是真正的陶大壮…”

昨天陶大壮得知王秀梅的尸体在停尸间,便一直求着去看,见到尸体时陶大壮神情平静,只是跪坐在尸床旁边,拉着王秀梅的手许久也肯不离开。

等到警察去叫他离开之时,陶大壮已经气绝,奇怪的是陶大壮和王秀梅的手竟然紧紧的十指相扣,怎么掰都掰不开,最后只能将两人的尸体装在了一起。

具负责收尸的警员讲,看到王秀梅的尸体居然流下了眼泪,孙明辉解释说这是尸体在经过冷冻后的凝露现象,但局里的女警们更愿意相信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极而泣。

我向着大树的方向,长叹了口气:“我们过去走走吧。”

巨冠垂下的枝条,像帐篷一样将我们裹在其中,阳光透过枝叶映着树下的茵茵绿草,一片黑色的空地在这里显得十分抢眼。

我俯身仔细观瞧,原来是一片矮小的黑色菌菇,左眼仔细观察下和陶大壮身上的品种一模一样,现在可以确认一件事,两者和我的梦境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我竟生出有一种匪夷所思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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