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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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没学过医,专业术语也不太懂,可是医生的表情让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应该是出了问题了。

  想着反正有二姐在呢,等下出去了再问,心下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生命终结了,除了我的家人,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世上曾经有个我?

  二姐去忙了,医生说报告出来了会给二姐的。我给二姐打了电话,交待了一下,把刚刚医生的反应也告诉了她。

  我们就吃早饭去了,难得出来吃早饭,我们去了附近的蒋家桥饺面店,喜欢吃这家的干拌面。三个女人,一顿海吃,怎么个海法呢?就是甩开来吃了。

  我在直播间附近的路口下了车,姐姐开车和妈妈去买菜了。我一路走一路在看直播间有没有人,今天开播晚了一点了,我得赶紧了,扫了个小黄车就往直播间赶。

  最近天天在直播间试唱新单曲,唱的人都跑光了,榜单凉嗖嗖的,三三买挂来大闹了一下,木子哥直播间对质小闹了一下,直播间人气直线下滑。

  枷锁哥特别不理解,问我:“为什么别人的直播间骂一骂就火了,你这边越骂越凉?”

  我想说,我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啊,岂能用寻常的思维来看待我的直播间?

  就像故人哥特别不理解才艺主播为什么要假清高?

  我虽算不是才艺主播,清高倒是真的清高,原因无他,有清高的资本呗~人总是有些倚仗,才敢骄傲和清高吧。

  就像很多美女的择偶标准一样,大多数人都是要求男方有房有车,有房有车仿佛是一个滤镜,可以直接忽视这个人,然后就会说:“这个人有房有车,条件挺好,就是人不怎么样。”她们会愿意看在有房有车的份上,嫁给这个不怎么样的人。

  而我呢,则属于比较独立的女性,我更看重这个人,人品好才是真的好,人对了世界就对了。房子车子都可以一起挣。

  任何事都是想通的,在直播上也是如此,经常有人关心我的私生活,比如朵朵多大了?怎么不结婚?有没有男朋友?……

  我忽然非常理解那些明星的感受了,我也真的很想说:“请多多关注我的歌和我的表演,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谢谢了。”

  师父说直播间就是这样,会有起伏,只要坚持就会好。我好像大多时间处于伏的状态,没怎么起过哎,一直在坚持,除了录音和拍专辑照,我几乎没有放过一天假。

  静待花开,我等的花都谢了。

  又开了一场演唱会,下播后忙着打包发快递,忙得晚饭都没吃就上班去了。晚上到家发现二姐回来的啊,我回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啊,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啊,怎么这样看我?

  “怎么了?”我看着二姐。

  “没什么,明天抽时间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二姐说。

  “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了。

  “呐!”二姐递过来一张单子,B超单,我看着上面那个“瘤”字,有点发晕。

  二姐说:“瘤不大,明天再做一下检查,看看需不需要手术。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早上人少,你早点过来,我在医院等你,我跟陈医生打过招呼了,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二姐交待完就起身拎包穿鞋准备走了。

  我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包,换了衣服,同时也在整理情绪,现在还没下定论,即便是下了定论,我也不能让家人为我担心。

  “爸,有吃的吗?我晚饭还没吃呢,饿死了。”一切照常,带着点撒娇冲爸爸说着。

  “有呢,我给你热一热,今天有你最喜欢酸汤鱼。”爸爸说着就起身去了厨房。

  老妈放下遥控,说:“赶紧吃了早点睡,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成天的不归家,都瘦成什么样了,丑死了!”

  嘿!什么意思?

  “老妈,你这是人身攻击啊?我大白天的不出去工作,难道大晚上出去工作啊?什么叫不归家?我哪天没回家呀?”每次老妈怼我都是心疼我的表现,我太清楚了,她是在担心我的身体状况。

  大姐在哄小宝睡觉呢,我进去看了看小宝,老妈说我丑,这孩子才是真的丑,也不知道随谁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我挺期待看她变的,究竟能神奇的变成什么样?

  只是,我还有机会看着她十八变吗?明天,明天应该能有确切的结果了吧?

  想到这已经没胃口了,可是爸爸已经热好了饭菜,我刚才为什么要说吃饭啊……哎!喝点牛奶就行了啊。

  我最喜欢的酸汤鱼,吃着如同嚼蜡,又要一直在坚持吃,怕是吃一顿少一顿了吧?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我怎么会这么的悲观消极?

  爸爸热的份量挺多的,我居然全部吃完了,老头老太太仿佛视察一样,一起过来看了看,然后满意的收了碗筷去洗了。

  我则去卸妆收拾,准备洗澡睡觉。洗漱完,躺在床上,仔细看着那张B超单,手抚上腹腔,长了瘤子吗?

  听着爸妈回房间了,我坐了起来,眼睛酸涩的很,每天到这个时候,我都是倒头就睡,今天却毫无睡意。

  有点心烦意乱,干脆起身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抽出一张竖格宣,提笔边默念边写。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写了两遍,心下一片澄明,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睡吧,无论什么结果,勇敢面对,幸好过往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不拖不欠,没有亏欠过别人。

  浅浅的睡着,朦朦胧胧,似睡非睡,在爸妈的脚步声中,我醒了。

  看了看时间,五点五十,翻了个身习惯性想再眯一下,忽然想到要去医院,赶紧起来洗漱。

  我刚出门,二姐电话就来了,她已经到医院等我了。

  陈医生又重新给我做了检查,又采了血样。等了一会,陈医生过来说:“办住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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