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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圣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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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予清瞳孔骤然收缩,发觉到半莲的肆笑下,诡谲又怪异,姬予清按住半莲的肩膀,
  “你脚上为什么会有水波形印记?!”
  半莲狞笑着,明明忍痛已经把唇角咬出了血,一股血腥味在半莲口中,“当然是——启咒啊!”
  半莲狂笑喊道,丧心病狂的呐喊,“你们赢不了我!”
  姬予清恨道,“一个疯子惹出一群的疯子!”
  恪棠见状瞳中收拢,惊恐万分,“她把自己当成朱砂咒宿主了!她的朱砂咒和那些人连在一起,可通过自己宿主之身控制他们,但……”
  恪棠慌了神,“但……她砍断了自己的朱砂咒,那些人的朱砂咒会失去宿主,就会失控!”
  这哪里是启咒,这是半莲早就准备的退路,即便是启咒失败,她把自己做成宿主,宿主一旦消失,那些人被下了咒的人,就和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瞬间失控!
  姬予清真是小看了她,她最后留了这么一手死路,谁也讨不到便宜!
  霎时,还正在驱散的城民,身体都变得僵直,身体不经自己控制,浑身抽搐不止,整个阑圣城都散着诡异的气氛,弥漫着痛苦的嚎叫声。
  恪棠惊道,“不好!失控了!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出什么事来,得赶紧控制回来!”
  “没用的!这就是最后的朱砂咒!且最厉害无解的朱砂咒!”半莲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逞意十足,
  “天葵子!你好好看着你的阑圣城被那群疯子摧毁,都毁于一旦吧!你别想抓住我!”
  姬予清赶紧道:“将阑圣城用结界围起来,别让他们跑出去!”
  “七万里的阑圣城,这得多大的结界啊!”臧启实属为难,这简直不是几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能拦住多少算多少!”姬予清首当其冲飞了过去,连令欢紧跟其后,恪棠和青葙子默默不语,也向城中走去,臧启一见,这不上也不行,硬着头皮上去,
  “等等我!”
  恭缪看着楚涞,轻声道:“你别想那些了,现在阑圣城危在旦夕,不如一起帮忙。”
  楚涞捂住一边额角,“你先走!”
  “我和你一起走!”恭缪欲要扶起楚涞,反被楚涞一把甩开,怒吼道:
  “赶紧滚!”
  恭缪愣了愣,楚涞突然这么凶狠做什么,又不像平时斗嘴,但楚涞沉着头,模样挣扎很是痛苦,“我再说一遍,别管我!赶紧走!”
  恭缪无奈,只好缓缓起身,看着楚涞他越走越远,只是楚涞有点不对劲……他在克制什么?
  姬予清放眼看去,被下咒的人并不是全部,只是在千人盛宴那日被下了咒,但也有万人,只见阑圣城中那些人发疯似的,身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见人就打。
  没被下咒的也是惧怕,仓皇逃命,整个阑圣城乱成一团,一群凡人自相残杀,这让他们怎么管!
  连令欢抬眸看了一眼,阑圣城偌大,要是想设个结界出来,真不是件容易事,他开了灵剑,剑影银光乍现,在阑圣城上方飞了一圈,几个剑影从天而降,分别立在阑圣城的几条街上。
  剑影连接,化成了一道幻影般的墙,有灵力坐镇,把阑圣城大致分成了几个小城,这样以免所有人都混在一起,难以收场。
  连令欢的办法颇有奏效,凡人冲不破他的剑影银光,姬予清向他投了一眼,“你要是能多做几堵墙,我们就省力气了。”
  连令欢听后淡然一笑,但阑圣城现在人太分散了,地盘又广,也是增了极大的困难。
  臧启简单粗暴了些,直接跳到混乱的人群里,臧启刚跳下去,就成了被围殴的对象,臧启胡乱的发了一阵灵力,围殴他的人被震飞,但后面又扑来了一大群,还有提着杀猪刀就上的,臧启咒骂一句,
  “老子要不是看你们是凡人,早就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了!”
  臧启估计这辈子也想不到,会有一天给这么凡人拉架,他人可伤,面子可不能丢,这要是拉不开,可就真的被人耻笑了。
  臧启一想到会丢人,立马来了劲儿,双手聚了灵里,用力打了出去,只见被他灵力所触之人,都被定住,如戳了根木头,臧启一拍手,笑道:
  “老子打不过,就把你们变成木头!”
  刚说完,一把菜刀在他头上飞了过去,臧启紧忙闪了个身,菜刀砍在了他对面的柱子上,臧启直呼:
  “真是没完没了!老子不杀你们,你们要弄死我,真是世风日下!”
  臧启专挑了个人多的地儿,还和刚才一样用那个定住人的法术,还真是有用,但人却是越来越多,臧启累的喘不上气,无奈跳上了屋顶喘口气,
  “这人太多了,你们城主养这么多人干嘛?!累死我了!”
  臧启侧眼一看,几个人说着房梁就爬了上来,向他而来,臧启又气又累,又无可奈何,“你们属狗的呀,怎么狗急上房呢!”
  青葙子的剑阵和连令欢大有不同,青葙子灵剑化为白影,白影所触之人,都被剑气所震,昏了过去,青葙子此法直接清了两条街,很是治本。
  恪棠出手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她那点灵力估计都不够打五十个人的,只要她不添乱,可能就是最好的帮助了,她见青葙子一连出手,英姿飒爽,恪棠拍了拍手,弯眸笑道:
  “公子又俘了人家的芳心呢~”
  青葙子听了反而筱忽手上一抖,剑出偏了几分,他回头看着笑意盈盈的恪棠,浅笑道:
  “你已经让我分心了。”
  恪棠鼓着腮帮子,笑道:“我不管,我就要看。”
  青葙子叹了口气,也是无奈,“那你小心些,坐在那别动。”
  “肯定的,我可听话了。”恪棠双手捧着脸看着青葙子,越看越有趣。
  其实青葙子现在正起劲儿,知道恪棠在看着他,也不能掉链子,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啊。
  恪棠时不时偏向人群看两眼,发疯的人是真疯,不管是敌是友,也下得去死手,但恪棠觉得有些奇怪,脸色阴沉下来,
  “青葙子,别碰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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