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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执着地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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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理的话,听得季洁愕然,“顾总,你的意思是?”

“言少和狄小姐离婚了。”顾卫理耸耸肩膀,故作镇定地回答。

“什么?”季洁惊喊。

牟远却很淡定,一边走,一边说:“大哥没事吧?”

“休庭后,我也没有见到他。”顾卫理回答。

牟远听了不禁皱眉,面色凝重。而季洁此刻眸光飘渺,仿佛没了焦点,麻木地跟着他们往前走。

他去哪儿了?

花园别墅?

“季洁?”

听到牟远喊她,季洁才恍然回神,看着牟远,眼中还有些飘忽不定,“嗯?”她喃声应着。

“刚才我问你是不是直接回家?”牟远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是在担心牟言。

“哦,好。”季洁茫然回答。

牟远让顾卫理先去季家。

一路上,季洁异常安静,牟远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季洁转首看着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便又垂下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就像悬在空中没有踏实的感觉。

到了季家楼下,牟远亲自上楼送季洁,又与季荣扬和叶佩兰寒暄了几句才走。

他们一走,季洁话也没说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愣愣地坐在床上。

片刻后,她蓦地站了来,夺门而出。

“洁儿,你去哪?”叶佩兰喊着女儿,可季洁就像没听见一样,飞奔下楼。

季洁跑到马路上,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远少……”

牟远和顾卫理看到跑出来的季洁,牟远眼色微变。

牟远从季家出来后,顾卫理刚把车子开出小区,他便让停在路边,看来牟远是料定了季洁会出来的。顾卫理自后视镜瞄了一眼牟远,只见他脸色平静,真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阳光随和的二少爷了。

这感觉让顾卫理心情沉重,越发为牟言担心。

顾卫理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所以,现在他只能走近牟远,虽然牟远不一定会相信他,但至少他要争取,就算是为了保护牟言,他也必须得到牟远的信任。

“要跟上吗?”顾卫理故意问道。

眼见着那辆出租车越走越远,牟远垂下眼睑,“不,送我回去吧。”

“哦。”顾卫理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着牟远,调转方向,向牟远的公寓开去。

其实,看到季洁冲出来,顾卫理也是心头一颤。他想,季洁心里到底是装着牟言的。只是,她会去哪里找他呢?紧凝着眉心猜想她一定会去花园别墅,牟言是绝不会在那儿的,顾卫理不动声色的为他们叹息。

的确,季洁直奔花园别墅,她飞奔进院子,院子里没有牟言的车,看起来他不会在这里,但她还是冲了进去。

李妈惊讶地看着季洁,欣喜地喊道:“季小姐,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看起来好多了!”李妈边说着边走到季洁面前上下打量,在这个房子里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多少对季洁是有些喜欢的。

“李妈,牟言来过吗?”季洁一脸焦急。

“言少爷?早上离开就没再回来啊。”李妈纳闷地看着季洁,“有什么事吗?”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像当初季洁住在这儿时那样关系紧张。

“李妈,如果他回来了,你打电话告诉我好吗?求求你了。”季洁企求着,见她一脸焦急,李妈连连点头。

“谢谢你了,李妈。”季洁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他会在哪儿?他会在哪儿?

津山!

脑海里出现他站在山崖边的伟岸身影,她忙让司机开去津山。

她拼命的向山上跑,跑到曾经牟言约她的地方。已经是盛夏,太阳毒辣地炙烤着大地,汗珠一滴滴地顺颊而落。可这一片油绿的山间,没有半个人影。

季洁游目四顾,终于忍不住悲伤,冲着山谷大喊:“牟……言……”

刚启动了车子,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可发动机声渐止,一切又是那么平静,嘴角牵出半抹笑痕,自嘲自己又幻觉得以为是她。

牟言带上墨镜驶离津山。

没有,季洁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她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任山风吹拂她散乱的秀发,他会去哪儿?她不断的问自己,不断的在大脑中寻找答案。

牟言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这一路上她不知打过多少次。过去,给欧子强打电话也是关机,那时候,她总是打过一次便不会再打了。可今天,每一次拨打都盼着奇迹出现,心里明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既然牟言想走就不会轻易让人找到。

宁湾码头?她骤然想到那里。

她只能去这些他们曾经见过面的地方找,那些地方总是让季洁觉得不止是为了避人耳目,她跑下山,赶到宁湾码头。

季洁在那排排私家游艇中寻找,寻找代表牟家的“M”号。

眼前豁然一亮,她向那艘船狂奔而去。

“牟言!”季洁跳上船便喊,可舱门紧闭,看起来里面没有人。她围着船舱跑了一圈儿,所有的门都紧闭着。

“这位小姐,你在找什么?”岸上有人冲季洁喊着,她转过头,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安。

“我,我在找这艘船的主人,他有来过吗?”

“你知不知道这是牟氏的船?”

“当然知道,所以才问你有没有看到牟言?”她焦急得已经顾不了太多。

保安仔细地端详着季洁,季洁是个绝世美女,牟言是豪门少爷,许多的故事可以在他们之中发生,那保安心底鄙夷,大概又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吧?季洁魂不守舍的可怜样子,也确符合剧情,保安撇了撇嘴,对她说:“没有。最近没来过。”

“哦。”其实她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她每一次都抱存希望。

“小姐,请你尽快离开这里。这些都是私人豪艇,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担待不起。”保安不奈烦地喊着。

季洁心灰意冷地向岸上走,泪水已经不听话地夺眶而出,每一次失望,都让她痛彻心肺。

上岸后,她擦掉眼泪,展馆,那是他第一次约她见面的地方,虽然那是个极不可能找到他的地方,但她还是失去理智地执着认为他会在那里,一定会。

一切好像时光倒流,季洁同样是奔跑着来到三号展馆,和第一次见牟言的情景一样。

一幅幅画从身边流过,今天人格外的少,空得让人害怕,哪怕多几个人她或许还能看到希望,可现在,举目望去,空荡荡的展馆中连个人影都不见,何来希望?

“牟言,牟言……”她嘴里喃喃自语,“你不可以这样,我都答应你,嫁给牟远了,成全你的牺牲,可是我不能忍受再也见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

季洁几乎想像不出那张傲气凌人的脸,遇到接二连三的挫折后会是怎样的落寞神情,她只想去安慰他,他不该承受这些结果,他是王者,他永远不该逃离。

可哪里都找不到他,他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看不见他,是她最无法忍受的。

季洁缓缓转身,泪已渐渐成行,心抽痛得仿佛将整个身体揪成一团,刚挪动了两步,她便崩溃地蹲在地上,头埋在膝间痛哭起来,她紧咬着双唇,在静谧的展馆里,她不敢出声,隐忍着胸口的憋闷,窒息般的痛苦让她捶打着胸口,悲伤的情绪蔓延全身,已顾不得许多纵情哭泣。

一双深邃的眼睛晶莹闪动,嘴角微微抽蓄着,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那个悲伤的人儿。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想爱而不能爱?

牟言一动不动。

他的确在展馆,与季洁一样,在他离开西京之前,他去每一个和季洁约会过的地方,即便那些约会并不像是约会,大概只有他心里知道每一次约她,他的心都在爱与痛中挣扎,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季洁的,或许就在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开始。

他去了津山,想起她曾经的倔强,想起她害怕而又佯装坚强地走在下山的路上。他来到展馆,回忆第一次约她见面,她触动他对焦若琳的种种回忆。

牟言正在那幅画前停驻,回忆,便听到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匆忙慌张的身影,只是那么一眼,他就认出是季洁,心倏地一紧,她回来了。能在走之前看到季洁,心底莫名的欣慰,他以为真的要很久都看不到她了。

他闪身躲在角落,避开季洁,他只想默默地看她一会儿。见她如此悲伤难过,心如刀割,眼底却温柔如水,目光漫着不舍的贪婪,能多看她一会儿也好。

突然,季洁原本蹲着的身体向左侧一歪,人跟着跌坐在地上,牟言情不自禁地向外迈了一步,又顿在那里。

她怎么了?

经过上次那一劫,季洁的身体素质差了很多,飞行的劳顿,加上巨大的悲伤,精神和体力不支,一阵弦晕感袭了上来。

季洁拼命的捶打胸口,过度的隐忍让她的心脏异常难受,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的一切像幻影般恍惚不定。她倒了下去,眼睛也渐渐合上了,四周黑漆漆,又是那种感觉。黑暗的感觉就像梦魇,总是在她悲伤无助的时候笼罩着她。

“季洁!”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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