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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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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这徐宫洺投资了一批房地产,赔钱了。”

“哦?”

“这徐宫洺自己根本就不是玩房地产的男人,非要自己过去玩。这下好了,什么都赔进去了。不光是他现在的家产,甚至整个公司卖了都填不了那个坑。所以呢,他就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和孙任复合,跟孙家关系好了,他在范阳,才能把这件事情度过过去。”

听到这个,刘禅的脑袋哄得一下。

这,根本就不是卖女儿么?

“大哥谢谢你,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刘禅回过头,正好看到了孙任搂着他可能的女朋友出来。

刘禅一下子就迎了上去。

“松手。”刘禅说了一句。

孙任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直接看了一眼徐影。

徐影迎了上去。

“刘禅,你听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吗?你这样一个穷小子,整天还吊儿郎当的,你以为我真的看得上你?我跟孙任过去就恋爱很久了,我们两个的感情,不是你这种人就能看明白的。你,趁早随便找个女人直接娶了算了。”

徐影说的很绝情,绝情到刘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是啊,自己,配得上眼前这个女人嘛?

刘禅不清楚,他一点都不清楚。天啊,就让这风刮得更猛烈一些吧。就让这天,不再这般灰暗。就让自己,永永远远的和她死在过去吧。

“我以为时间可以遗忘一切,可是我感觉,我无法遗忘你。被时间所遗忘的,都是那些有棱有角的东西。他们凹凸不平,他们错落有致。当时间像流水一样经过,这些东西被让流水本能的避开。而我们,就像那深不见底的海洋之中的一块小小的鹅卵石。任凭时间流逝,他依旧在那里。”

刘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多,那一瞬间,自己甚至想到了琼瑶剧里的那些人物。

刘禅走了。

他很简单的走了,走之前,根本一点留念都没有。

他有一个地方要去。

去的地方,是徐宫洺的家里。

现在这边根本就不行了,自己唯一能够找的,就是徐宫洺。

刘禅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包括那个告诉了自己一切的关雎。他现在只想回去,只想问问徐宫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刘禅回到了这个房子,这栋房子原本自己已经是其中的一个人了。

轻轻解开了房门,刘禅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漆黑之中只有自己这样一个人影。自己坐在沙发上。沙发的柔软与自己的疲惫显得格格不入,他整个人身上的难过也与这片黑夜显得格格不入。

好像这个夜晚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让他用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毕竟,没有人会是一帆风顺的。能力越大的人虽然责任越大,他们所要经历的事情也越多。

刘禅就坐在这,他在等一个人。

当然是徐宫洺。

这个夜晚,刘禅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整整一夜,刘禅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夜。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刚才的醉意,也全都消失了。

徐宫洺,终于回来了。

天刚蒙蒙亮,徐宫洺也是托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一回来,就见到了刘禅。

两个人见面,甚至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坐着的。

徐宫洺上前,泡上一杯茶。

“我也是个生意人。”徐宫洺叹了口气。

“生意人?所以呢?所以你就把你的女儿卖了?徐宫洺啊徐宫洺,你原本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跟我说这人间的灵气稀薄,你修炼不容易。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这人间的几个臭钱,让你连亲情不要了?”

刘禅已经强忍着自己的脾气,没想到,徐宫洺居然是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刘禅强忍着,他一定会杀掉徐宫洺,然后再杀死孙任。所有与他不相干的人,都要杀掉。

他隐隐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些奇怪,一种叫做恶的东西,正在生根发芽。

“刘禅,你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徐宫洺没有生气,反而是让刘禅坐下,顺手倒了两杯茶。

这可能就是自己跟徐宫洺的差距吧,至少自己的城府,跟徐宫洺中间就有很大的差距。

“你说吧。”

刘禅将茶一口吞了下去,茶很烫,喝下去也很不舒服。但是刘禅还是一口喝了下去,说的准确一点,是心中的疼痛,要比这种疼痛难受的多。

他,第一次如此难过,也第一次明白,这难过的滋味,究竟有多煎熬。

江施死了他没有这么难过过,因为他还有可能挽回。但是徐影这件事情,自己无能为力,现在徐影和孙任在一起,谁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呢?

“刘禅,我跟你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的想法,又何尝跟你不一样?但是,我是一个生意人。作为一个生意人,我不能总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你要知道,我的背后是许许多多的人。我要对这些人负责,我要对这些家庭负责。这些人想要以后的幸福,我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只是让我的闺女和孙任在一起。这孙任是个富二代,有钱,本身心思不正。但现在他已经比过去好了不少,而且他的家境如此,两个人也曾经真正的相爱过。你说,我的选择是什么卖女儿吗?只不过是劝了劝我的闺女,让她去跟她的前男友愈合罢了。而这,能挽救许许多多的家庭。你说,我的做法,真的不对吗?”

徐宫洺一口气说完,紧接着喝了一口茶,缓缓压了下去。

他或许,也很难过。他的声音很平稳,刘禅却能听出来这平稳之下那诡异的抖动。

的确,这个男人,是个父亲。他的心思,应该比刘禅更重。

“那也就是说,没有别的可能了么?”

刘禅几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一个人在权利面前,是如此的弱不禁风。

刘禅一声长叹。

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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