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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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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你这是干嘛?我辈读书人,岂能与商贾低头。”

  人群中看着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张浩,面露痛惜之色。

  卧槽!这好像刚才疯抢钱财的不是你们一般。

  张小锤被这群人的厚颜无耻,深深震撼到了,果然没脸没皮,天下无敌。

  张浩依然跪地哭泣,丝毫不理刚才说话之人。

  青年男子见张浩不搭理自己,他将目光看向唐仁与张小锤。

  男子微微一笑,显得极为大度,继续道:“我们读书人,一直遵循孔孟之道,君子不言利,不与民争利,皆是圣人所言,而今你却做出如此之事,这不但侮辱了我们,这是藐视天下读书人,藐视圣人,视天下读书人为何?视当今圣上为何?”

  许昌一身白衣,慷慨激昂,原本高大的身躯,此时显得更加巍峨,英俊的脸庞满是自豪、激动的神色。

  在场所有人似乎受到他情绪的感染,一个个面露激动,似乎下一刻,他们就会金榜题名一般。

  张小锤与唐仁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你们天天口中的仁义礼法,为国为民,视金钱如粪土,刚才不是为了区区百两银子,如疯狗般相互撕打,攀咬,可是转瞬之间又变得大义凛然,高高在上起来。

  这与那个啥完,提上裤子就走有什么区别?

  “喂兄台!你的衣袍上怎么这么多洞,还有这里,咋又这么大一个脚印。”

  张小锤表情夸张。

  “看看还有这里,这里还有一个。”

  张小锤不断的指出许昌身上的脚印,破损的位置。

  许昌闻言,老脸一红。宛如一个大耳刮子,狠狠的抽打在自己的脸颊,那是火辣辣的疼。

  至于为何他们此时一个个衣袍破损,脚印满身,大家就不言而喻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张小锤无奈摇头,自己不过辱骂了对方一句,这都能扯到当今天子身上,张小锤着实无语。不过看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恐怕自己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今晚之事很难善终。

  张小锤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这位仁兄,只怕读书有些地方没有读到,君子言利,正是受孔圣人所教。”

  “哼,真是千古谬论,孔圣人何时说过,我等怎不知,还请兄台,教一教我们这些读书人。”

  许昌冷笑连连,其余众人更是满脸不屑,来人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而且在这京师重地,自己等人并没有听说此人的名号,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能够掀起什么大浪?

  与之争辩,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口角,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咽不下,被他人众目睽睽之下辱骂。

  张小锤看着一个个怒目相向的面孔,神情反而放松下来,面带微笑开口说道:

  “那倒不敢,你们都是遍读经文子集,圣人门徒,我不过是读了几本书,又怎可与几位苦读诗书的贤(闲)人相比,不过既然你们如此虚心请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们解答一次,不过记得交学费哦!”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如一汪平静池水的大厅,仿佛丢进了一块巨石,顿时翻起滔天巨浪。

  大厅内谦谦君子,再也忍受不住,撕下虚假的面具,谩骂声此起彼伏,几人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疼打这位口无遮拦的家伙。

  五朵仙人掌见事有情变,紧张的挤过人群,将张小锤护在中间。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大厅中众人,都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张小锤也不管他们的冷嘲热讽,直接开口说道:”如果在下说孔圣人一生所追求的目标,不过是一个“仁”字,我想大家不会反对吧?“

  许昌还没来的及回答,那辱骂唐仁是小人的男子,就忍不住开口说:

  “张兄所言极是,孔圣人一生以”仁者爱人“教导世人,可是这仁道与言利,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闻言都点头称是,目光不屑的再次看向张小锤。

  “什么是仁道?仁者爱人,所以爱人者为仁,如果一个人,他行事可以给百姓带来福祉,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变得富足,这算不算仁?”

  张小锤用手轻拍刚才侮辱唐仁的读书人的肩膀,再次开口说道:

  “这位仁兄说君子不言利,管子是不是君子?管子言不言利?管子经商而是齐国富强,让中夏的百姓免受夷狄之困,这就是孔子为什么在周公之后最看重管子的原因。而管子的功绩就已经让他接近于仁道,所以言不言利,孔圣人是不反对的,孔圣人反对的,是那些于国于民无用的追求利益的行为。“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众人一片哑言。

  “唐兄先前是我失言,我李国元向你赔罪。”同时朝张小锤深深鞠了一躬,“在下国子监学生李国元受教了,敢问先生大名。”

  “张小锤。”

  张小锤抱拳说道,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躲过李国元的大礼,自己不过是胡诌乱说一统,没想到却被对方称之为先生,实在是有点飘飘然。

  对!就是飘飘然,要知道在当时国子监就好比现在的清华、北大,而自己被清华、北大的学霸称之为先生,那不飘飘然也不成呀!

  张小锤对李国元的印象大大提高,人之一生,会犯许许多多的错误,知错能改方是进步的源泉,有些人明知是错,但是为了面子总是选择视而不见,久而久之只会脱离人生轨迹,愈行愈远。

  晋王府内,一只信鸽慢悠悠的落在窗台之上,朱济喜轻轻将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取出,打开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快步向前厅走去。

  王府前厅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一直体型健硕的老虎正在撕咬着地上的食物,口中还时不时发出牙齿摩擦骨头的声音,一中年壮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时不时的将手中肉食扔到铁笼之中。

  “父皇!”

  一声喜悦的声音传递而来,晋王朱棡坚毅的脸上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微微抬头看着喜上眉梢的长子朱济喜,开口说道:“怎么那小子真得到锦绣阁了?”

  朱济喜点了点头。

  锦绣阁本就是晋王暗中所建立,唯一目的就是收集情报,世俗坊间,哪里的消息最为灵通?莫过于茶肆酒铺,而锦绣阁更是文人墨客,官场大夫聚集之地,在寻花问柳之际,难免会有一些消息传出,让身在太原的自己,不至于过于耳目闭塞,对于京城之事,毫无了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男人不好色,在漂亮的女子面前,你总会有犯错的时候,一旦掌握这些人的把柄,将来必定能为自己所用。

  “父亲这是一次机会,我早已安排人将几个御史以诗会的名义,将他们带到了锦绣阁,我想明天他们就会联合弹劾皇太孙失仪,沉迷酒色,不知进取。再加上收受贿赂,两条大罪,就算不能让他失去太孙之位,也会在皇爷爷和大臣心中留下不好印象。”

  “是吗?”

  晋王朱棡冰冷的声音响起,一股杀意从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原本还在不断啃食的老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后退几步。

  “父亲万万不可。”

  朱济喜被突如其来的杀意惊醒,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为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如万斤钢铁般砸落,让朱济喜差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朱棡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长子,眼中难免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皇太孙从马上摔落一事,已经让皇爷爷警觉,更是让宦官刘康暗中调查此事,此时皇太孙身边,一定有大量的锦衣卫暗中保护,就等我们自投罗网,就算侥幸成功,父亲有没有想过,谁得利最大,论长幼秩序秦王朱樉,乱战功政绩四叔朱棣刚刚平叛都匀,风头正盛,而我们却什么都没有,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

  朱济喜一脸着急的解释说道,看着父亲身上的戾气逐渐散去,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哦!既然你不想朱允炆失去太子之位,又为何多次一举,难道只是心里不平衡,想出出气?”

  晋王朱棡眉头微挑,似乎不悦的说道。

  朱济喜微笑的开口说:“父亲可知如果朱允炆太孙之位不保,谁得利最大?当然是秦王和燕王,而皇爷爷生性多疑,自然会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先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并没有真的想去刺杀皇太孙,自己对京城的形式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皇太孙突然从马上摔落,而养马的奴才,更是全家被杀,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儿子,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特别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的人。

  “好了!你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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