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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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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明丽张扬且处处透着得意的脸,小时候受到的挫折全然被几近泯灭人性的宠溺给抹去了,张狂得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就那般要看一下旁人受挫的模样呢?

白若樱晓得,没厉烽的宠溺,她已然完败了,有些话讲出来并非真心实意的,也就是自个儿心中煎熬不舒适,想拉旁人下海罢了。

“你讲完了,该我讲了!”

“请你搞清晰,不是我破坏你们,是你破坏我们!”

“以前老听闻小三十分猖狂,遇见了才晓得是真的,只是我运气不好,旁人的小三都是野猫野狗呀,我遇见的小三居然是家养的,还是从小就养着的,实力强大呀!”

厉娆脸都白了,指着白若樱怒道:“你不要脸,你才是小三!”

“跟自己名正言顺的合法嫂子抢男人,抢的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哥哥,谁更不要脸?说句难听的,你们这叫乱仑!”白若樱歪着头,讽笑:“小三更叫人煎熬,还是乱仑更煎熬?”

“你,你找死!”

不是没斗过围在哥哥边上的女子,只是没一人敢拿“乱仑”而言事,没人敢这般刺激她,厉娆气疯啦,扭头抓起桌上的花瓶狠命朝白若樱砸过。

她眼疾手快,一掌把花瓶挥开,花瓶撞在了墙上,碎在了地下,她付出的代价则是,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再度裂开,纱布刹那间被血液染红。

医务人员听见响动纷纷朝这边跑来,见有人过来,厉娆狠狠瞠了白若樱一眼,“你给我等着,我会叫你晓得什么才是真实的煎熬,什么才叫煎熬!”

小护士推门而入,她夺门而出,撞得小护士东南西北都辨不清了,更别提看见出的人。

她抚正了护士帽,惶张望向白若樱,“你怎样了?”

“我手裂开了!”白若樱伸出手,淡然的一笑。

瞧着迅疾被染红的纱布,小护士抽了口气,“你不疼么?我即刻叫大夫来给你包扎!”

疼,怎不疼?

只是心疼得厉害了,手就不那般疼了!

厉娆的挑衅每一句,都等同于一刀一刀在割她的伤口,疼上加疼的感觉折磨得她几近无法喘息,只是被伤多了的人,学会了怎么佯装若无其事,也懂得了怎么去刺激被呵护在温室里的人。

只是没料到到头来伤到的人,还是自个儿!

伤口再度裂开,比第一回缝合更麻烦,护士一一的端着要用的玩意儿进来,护工在白若樱的示意下,忙碌着把花瓶清扫出去。

厉烽提着食盒过来时,恰好撞见护工攥着簸箕出去,他蹙眉扫了眼那些花瓶碎片,那笨女人又打碎东西了?

他推门进入,猛不防看见围了一堆的医护人员在病床沿,他猝尔一窒,冲过去拨开了围在边上的护士,“出啥事了?”

他不过才离开一多小时,她便可惹出这多事来,早晓得她这般事儿多,就不应回去亲自给她煮东西过来吃。

“伤口裂开了,方在从新给她缝合,仅是这一回不敢多用麻醉,会有点疼!”方在帮忙的护士闻言,抬眸来答复道。

厉烽阴鸷的神态缓了缓,仍旧蹙着眉心,寒眸扫了扫白若樱,触到她森白面上的凉汗时,他冷哼道:“只是有点疼么?你们就这点能耐!所谓的无疼技术,都是在放屁么?”

被他寒声教训着,所有人心间都是一紧,惊的满头是汗,大夫连连答道:“我们尽力尽力,绝对会最大限度的减弱她的煎熬!”

联记起方才清理出去的花瓶,他瞠向白若樱的眼眸也未多温侬,同样阴森森的恐怖,一小时的功夫,花瓶碎了,伤口裂开了,这好端端的怎么搞的,真是不省事!

“你们这些护士都是做摆设的么?这究竟是怎回事?”

所有人都望向了第一进来的小护士,小护士惊的红了眼眸,那日厉少的威力她就见识到了,今日的他更恐怖,仿佛要杀人了一般。

她不敢撒谎,“我有时常来巡视,见她睡着了,不敢多打搅,没料到猝然听见花瓶打碎的声响……”

“是我不留神,在够东西时,把花瓶推到地下去了,还糊涂的弄伤了手,没关系,不是非常疼!”

她下意识的不想厉烽知道厉娆过来的事,即便讲了,他也没准信,搞不好还会多生出些事来。

还讲不疼,脸都白了!那战栗的声响是不疼么?厉烽凉凉一哼,透着轻蔑的不屑,“笨女人!”

小护士张了张口,有些诧异的瞧着白若樱,她怎不要她讲完呢?思量一番,仍是不要多嘴的好,以防引火烧身。

大夫战战兢兢的,在高压力之下,以最好的技术给她缝了美容针,再三嘀嘱她,千万不要再让伤口裂开了,否则只会愈裂愈大,到时更为麻烦。

“厉少,她这手会有点疼,要不要给她使用点镇疼的药水?这镇疼药的副作用,您铁定知道!”大夫好声好气的询问着。

厉烽眉一蹙,盯了眼床上闭着眼眸满面倔犟的女子,“不必,要她多疼一下,好记得教训,别成天的糊里糊涂!”

“额……”大夫满面黑线,方才是谁说无疼技术是个屁的,如今又不让用镇疼针,前一秒心疼她疼,下一秒要她多煎熬,厉少心海底针呀!

床上,白若樱全无波涛的心,还是轻轻的扯了下,旧伤口仿佛又有点疼了,原来再麻痹还是会有感觉的,她苦一笑,“不必最好!”

她惧怕打tun,有些镇疼针是要肌内注射的,且镇疼药水会令人体有依赖性,不管剂量大小,能不必最好不必,实际上这亦是厉烽的思量,天生毒舌,怒火大时,讲话更为不好听罢了。

“那你就受着罢!”

不知好赖!

医护人员忙碌之后,纷纷从疗养室退出,余下俩人大眼瞠小眼,气氛显得尤为窘迫。

白若樱现在手跟腿一块疼,疼上加疼,她哪儿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一整日就喝了些鸡汤,体力连这点煎熬都无法对付了,不要说房间里站着的是厉烽,房间里即便站着一恐怖分子,她也未气力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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